倒是小瞧她了。
只是就凭她自己,不足为惧,她就算想自己孵化鸡鸭鹅苗,也没那本钱,对他们也构不成任何威胁,但若她将这方法教给旁人呢?
他们现在靠这个办法赚了不少银子。
定然有人眼红,恨不得也分一杯羹,若是池桃儿将这法子卖给别人,别人再如法炮制……
“你先松手。”
池溪被拽得几乎要跌倒,忍不住拧眉道:“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池桃儿虽然知道如何孵化鸡鸭鹅苗,但她能力不足,构不成什么威胁,你站好。”
陈秀芳已经哭了半个多时辰了。
眼睛早就哭肿了,她一直惶恐不安,在听了池溪的话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池溪扭头望向席大壮,拧着眉头说:“大壮哥,你说这事如何是好?”
她一听到池桃儿和苏秀英的名字,整个人就克制不住心底的暴戾,即便死后的记忆被消除,她依旧记得是这两人将她和孩子活活捂死。
若非小灵一直劝她不可冲动,不可违反与阎王之间的约定。
她早就让那黑心肝的母女二人付出代价。
她不愿招惹,她们却步步紧逼,实在可恨。
席大壮拧着眉头,沉思片刻后,淡声说:“此事,为夫会处理好,你无须担心。”
池溪是信得过席大壮的,可也知道池桃儿对席大壮心怀不轨,说她占有欲强也好,说她小气也罢,她就是不想看到这两人有任何交集。
她拧着眉头说:“你想如何做,告知于我,我去找她便是。”
“你不行。”
席大壮摇头,果断道:“他们一家都是黑了心肝的,以前没少欺负你,咱们家现在日子越过越好,又跟他们结了梁子,他们难免嫉恨。你去找她,很危险。”
池溪张嘴想要反驳,席大壮便开口道:“你若要去,为夫陪同。”
池溪沉吟片刻后,轻笑着摇头:“罢了,此事倒也不一定有我们以为的那么差,时辰不早了,咱们做饭吃吧!”
池桃儿不是知道孵化鸡鸭鹅苗的办法吗?
就算她将那方法卖出去又如何?
寒冬腊月,没有她的灵泉和食物,那些鸡鸭鹅苗就算孵化出来了,也难以存活,就算能养大,肉质和口感与她的也没法比。
池桃儿若要自己孵化鸡鸭鹅苗,也未必卖得出去。
就算卖得出去,到最后,也不过是作茧自缚,若是将那法子卖给别人,让别人亏损,更是引火自焚,她现在又何必跟那等卑劣之人一般计较?
想通之后,池溪淡定地去做饭。
田翠荷到底是做过大宅子里当家主母的人,对不忠奴仆最是厌烦,拧着眉头对陈秀芳说:“当初看你老实,家中可怜,这才叫你前来做工,但你做出这等事来,我们万万不能再留你。现在便将你的工钱结算,从明日起,你便不必来了。”
陈秀芳心头一紧,刚收起的眼泪又从眼眶滚出来,她刚要跪下求情。
田翠荷便冷着脸说:“你就算跪下磕头,我也不会心软。当初明明说过,不可将孵蛋过程告知旁人,也写了凭证的,你偏要犯错。我们没将凭证拿去县衙报官已经仁至义尽,你好自为之。”
陈秀芳被田翠荷眼底的冷意和愤怒刺得浑身一颤。
像是失去了力气般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