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想象一下那样的景象,挑眉拍了拍席大壮的胸膛,揶揄道:“这话可是你说的,说出的话便是承诺,是一定要兑现的。”
“为夫对你说的话,何时没有兑现?”
席大壮摸了摸池溪的脑袋,深邃的眼底闪过柔和的碎光,望着不远处的夜空,低声说:“不会太久。”
会不会太久,池溪并不清楚。
但她相信自己的相公,说出的话一诺千金,就一定会兑现。
他们小两口凑在一起亲亲热热,突然一道哭声传来,池溪愣了一下,便快速推开席大壮往房间里跑去。
席大壮愣了一下,抬眸望着池溪慌忙跑远的身影,又垂头望了望自己空了的怀抱,忍不住皱眉啧啧出声。
张春满慢悠悠地冒出来拍了拍席大壮的肩膀,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别心塞,以后孩子多了,更加顾不上你。女人就是这样,有了孩子丈夫就得靠边站,你习惯了也就好了。”
席大壮侧头隐晦又心疼地望了张春满一眼,认真摇头:“我们不一样。”
虽然他媳妇儿现在更紧张儿子,但那也是因为儿子还小,需要人照顾。
若论起来,他有信心自己在他媳妇心里是比儿子更加重要的存在 。
张春满似乎读懂了席大壮眼神里的意思,刚想出声反驳,席大壮便悠哉悠哉地抬脚往前走:“刚刚安安哭得很大声,我也去看看。”
张春满满腔怨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难受极了,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席大壮步伐稳健地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安安怎么了?”
席大壮推门走进去,随手将门关上走向池溪和安安,安安已经没有在哭了,静静地窝在池溪的怀里吃奶。
池溪抬眸望了席大壮一眼:“可能是醒来没见我们,害怕得哭了,我哄哄他喂点奶就不哭了。”
“孩子都半岁多了,该戒奶了。”
席大壮抿紧唇瓣,望着闭眼享受的儿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儿子从他媳妇儿怀里拎起来。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的做法是要挨训的。
池溪沉思片刻,点头应道:“确实该戒了,他已经可以吃一些肉沫鸡蛋羹面糊糊之类的辅食,等他吃辅食能吃饱便不用再喂奶了。”
席大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趁这段时间戒了,不然回家娘心疼他又舍不得了。”
池溪无语地盯着席大壮看了好一会儿。
席大壮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道:“他都开始长牙了,再不戒该咬人了,何况他又不是不能吃别的,你也别太惯着他。”
池溪扯了扯嘴角,一言难尽道:“席大壮,你这醋吃得好没道理,自家儿子还小,你便容不下了吗?”
席大壮反驳道:“为夫哪里是吃醋?为夫是心疼你,怕你痛。”
池溪撇撇嘴,敷衍地嗯嗯两声。
席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