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发现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个穿着黑衣的老头儿。
这老头儿长了个猴子脸,额头宽,塌两腮,和我一样烧着纸。
猛然间,他一抬头,冲着我嘿嘿地笑着。
橘黄色地火光映在他那如树皮的脸上,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
然而,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吊在树上的鬼婴竟然不见了!
猴脸老头无声地蹲在我对面,有些机械地烧着纸。
一时间,偌大的路口只剩下扑扑簌簌的烧纸声。
“我在这啊。”
那个童声又一次在我背后炸响,我四下看看,根本没有人。
然而,当我一低头,一个比鸡爪子大不了多少的手,就这么耷拉在我肩上。
他在我后背!
我顺势往地上一滚,这鬼婴立马跳了起来,落在了我面前。
我俩之间相距不过几步远,浓烈地血腥味掺着烧纸味闯进我鼻腔。
“你想甩掉我?”
他一说话,青灰色的皮肤迅速变红,枣红色的血液顺着芝麻大的毛孔往外渗,皮肤的褶皱像是一个个积水潭,血液渗出而后又积攒在里面。
虽然他这模样让我不寒而栗,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我咽了咽口水,强装淡定地问了一句:“既然出来了,那就把话说清楚!”
“你到底想干什么?”
鬼婴半低着头,阴仄仄地看着我:“你把我养出来,你问我想干什么?”
“你怕不是要反悔?”
“等会!”
我赶紧抢在前面问了一句:“你他妈认错人了吧?”
“嘿嘿嘿”
又是一阵让人胆寒的笑声,然而,这次并不是这鬼婴发出来的。
我回头一看,那猴脸老头儿竟然蹲在了身后,依旧不断地烧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