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兄弟露出落寞的神情,富国儿马上打上一针强心剂。
“哦,这私人会所又是什么名目,按兄弟的意思,咱跟他还有得一比?”
“这就是服务人群的定位问题之所在,且问刘兄,什么人来这酒店消费,又是什么人常宿烟柳?酒店里吃喝大多是宴请宾客洽谈业务,这里又以经商者最为富庶,而经商者找的是门路是关系,而常宿烟柳者谁家没有几个妻妾丫头,为何还要出来找,那是因为当下女子从小学的立身之法便是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那里放得开,又那里懂得什么男欢女爱,至于文人墨客笔下的烟雨蒙蒙你侬我侬,吟诗作对弹唱共鸣,本人觉得那只是文人们留恋红尘的借口而已……”
富贵儿说着话,看看同桌的几个人并没有异议,这才缓缓心神,酝酿接下来的言语。
“刘兄所说的樊楼,只是名声在外,大家觉得去樊楼宴客那是面子问题,还有进京找门路的商贾也好,进京跑官的举人也罢,想要找门路想要跑官,必进这样的地方。毕竟没人保举贸然进门你进不去,常在这样的地方逗留,机会总是有的。
我说的私人会所,就是按照这些人的需求专门设定的圈子,这个圈子里非富即贵,并且不是一般的富贵。想要进圈必须有熟人引荐,可采用会员制度,会员本身分等级,平时不接待外客,但只要进来,这里的服务餐饮娱乐,绝对让你耳目一新乐不思蜀,这里做的是精,而不是众。但凡想有发展有抱负有追求的人,都会想着入圈,毕竟这个圈象征着最高最好……”
富贵儿知道自己的这一番长篇大论,作为后世的人们接受起来需要时间,所以也不理会陷入思索状态的刘欣,一个人静静地吃起了新上的酒菜。
“按兄弟所说,我们这会所之道什么时候可以推行?”刘欣思索了足够长的时间,猛然抬头却道出了这样的追问。
“需要些时间,跟空间。所谓的空间就是,需要一个安静避世足够大的地方。而时间的长短取决于我们服务标准的提升,在御膳楼里表现最优秀的大厨、小厮、乐手、舞者、清倌人等一切服务人员,都可以输送到会所里,提供更高级的服务,服务更高级的客人。餐饮方面,明天开始我便进厨房亲自监督指导,只是需要刘兄这里给我一个技术总监的称谓,只有这样才能服众,而北楼这边刘兄也应推新立异了,毕竟现下咱北楼的娱乐项目在别处也同样可得……”
“推新立异,兄弟可有什么新奇的思路?”刘欣已经完全被富贵儿所牵引,此时富贵儿在她的心中就是导师般的存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首先还是追求富贵儿的意思。
“桑拿、洗浴、练歌房,台球,保龄球,这些都暂时不成,这洗脚按摩倒是可以尝试。”
富贵儿杵着脑袋,一边思索嘴里一边嘟囔着,全然不顾身边的人听不听的懂。
“洗脚吗,洗脚不都是在家里自己洗,或是妻妾丫头们给洗吗?这怎么又算得上推新立异?”前面几个词刘欣是真心听不懂,后面的洗脚按摩倒是听得真切。
“嗨,我说的洗脚,里面的门道大了去了,不但能解除疲劳舒缓身心,长期的洗更是能强健身体,滋养五脏,来,你们找寻木盆热水来,我这便给我刘兄洗一次。”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你我兄弟以礼相待,我怎能如此作践于你,”听了富贵儿的话,刘欣急忙的推脱,恨不得夺门而逃。
“难道刘兄以为我说的为兄弟两肋插刀是空话?刀子都能插,那洗个脚又算得了什么?我本布衣没有什么身份可言,为兄弟洗脚只是共同谋一份大业,那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咱如若这事都做不得,那还谈什么会所谈什么立业,你们快去,把木盆热水寻来。”
听了富贵儿的话,刘欣略一思索,最终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刘兄,你什么就好,就是性情不够豁达,有时候办事有点像个小娘子……”
“我哪里有?”刘欣本来按富贵的要求躺在了床上,听了富贵儿的话,猛然坐了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如果是男儿爽利的真性情,听了我这话又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说着话富贵儿推了刘欣一把,刘欣被富贵儿怼得无话,只能乖乖地躺下。
“乖乖,这家伙怪不得女里女气的,这是一张比女人还女人的脚,”脱下了刘欣的鞋袜,一双白净嫩滑如羊脂玉般的小脚,呈现在富贵儿的眼前,晃得富贵儿一时间有点眼晕。
“这里对应的是肝脏,如果疼痛表明刘兄的肝脏有了问题……”富贵儿一边按着脚一边如洗脚的大姐那般说话着。
洗完脚做完足底按摩,富贵儿又给刘欣做了全身按摩,只是刘欣执意不脱外衣,隔着几层衣服按摩的效果不尽如人意,即使这样,刘欣也在富贵儿熟练的手法下悄然睡去。
见刘欣睡去,大家都没有去惊扰他,两个陪侍加上冯妈妈三人陪着富贵儿,该吃吃该喝喝,等刘欣醒来,富贵儿已经酒足饭饱。
“哎呀,我怎么就睡着了,兄弟我睡了多长时间,”刘欣起床穿上鞋袜,一脸的歉意。
“也不长,差不多一个时辰吧,赶紧吃,这饭菜都要凉了,”见刘欣重新落座,富贵儿赶紧起身伺候,一时间更弄了刘欣个脸红。
“兄弟的脚底按摩全身按摩,确实舒坦,算得上是推新立异,不知兄弟还有没有别的推荐?”
刘欣此刻的言语,忽然让富贵儿觉得,两个人之间如同说相声的逗哏与捧哏,这刘欣就是于大妈一样的捧哏天花板。
“人喝酒分几种状态,一是喝好了,洗个脚按个摩沉沉地睡一觉舒坦,二是没喝到位,需要唱歌听曲,借着娱乐再补充一下,三是留着量不肯喝多,这种人一是请客办事的人,二是贪恋女色之人,应对客人的需求,我们也应该做出对应的服务。”
“那兄弟如今的状态呢?”刘欣听了富贵儿的话,挑眉问道。
“我已喝好,刘兄却是留着量呢,哈哈哈……”
“冯妈妈还不让你的人出来亮亮,也好让我好兄弟指点一二,”刘欣见富贵儿确实像吃饱喝足的样子,一时间倒没有醉意,禁不住安排了接下来的项目。
“啪啪,”冯妈妈并未起身,轻轻击掌两下,少顷房门从外打开,几个抱着乐器的女子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