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上,王上心寄天下苍生,每日公务繁忙,小人哪敢打扰,至于王上所说指导宫中御厨技艺,小民未敢懈怠,御膳楼后厨与宫中御厨多有交流,还望王上详查。”
富贵儿深深作揖,但言语却是不卑不亢。
一个橱役敢跟王上如此说话,倒弄的一旁的王子公主们目瞪口呆。
“哈哈,详查倒是不用了,只是,你是否还记得寡人所说的适龄公主之事,今日踏青,三位公主同在,你们年轻人也多多交流才是……。立冬之日,你与寡人谈了太多他国风土人情,寡人本欲赐你个鸿胪寺少卿的职位,但又担心这朝中百官不服,今日踏青你可备有诗词,此刻便吟唱一首,也好免了百官们的口舌……哈哈哈……”
说着话,王上瞅了瞅换了新衣有点不自在的富贵儿,又看了看自己的三个适龄的女儿,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适龄公主,鸿胪寺少卿,”听到王上的言语,身边所有人心中同时一震,鸿胪寺少卿那是给齐国驸马留的职务,看来王上还动了招驸马的心思。
“王上,这朱富贵只是一个橱役,字都不认识几个,您这不是难为他吗?你倒不如让他把那屠刀耍上一耍来的痛快。”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武艺在身的五公主刘溪楠,溪楠公主被邵莹打肿了脸,本想找人打断富贵儿的腿出气,却不想派出的杀手从此消失生死不知,此刻又听到王上要招其做驸马,心中的怨气按捺不住,随口便道出这无礼的言语。
听了这声音甜美却如弯刀割心的言语,富贵儿转头瞅了一眼,却见到了这世间最标致的一张脸,前世今生,富贵儿两世为人,却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富贵儿正如世间所有的男子一般痴迷于女子的美貌,却迎来了女子鄙视的目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读懂了她的眼神,凉透了自己的心,富贵儿本不想做那什么齐国驸马,做了驸马就不能纳妾了,自己好不容易重生,那可是奔着妻妾成群来的,但此刻被这眼神所羞辱,心中瞬间便起了好胜之心。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三月春风似剪刀,”富贵儿稳稳心神,口中诗句应声而出。
前书交代过,这富贵儿从小顽劣,没怎么好好读书,诗歌辞赋背不上几首,但富贵儿从小写得一手好字,从初中开始便开始办班级里的黑板报,到了军营中更是参加各种的板报比赛,这春日里的诗句,是每年春天板报上的必写内容,所以富贵儿苦思几日倒是想起几首。
“抄的,这一定是他抄的?”五公主听了富贵儿吟的诗,立刻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富贵儿不等王上开口,随口便又是一首,其实富贵儿早不记得这诗歌是谁写的了,只记得叫《春游曲,想必跟着春日里的踏青沾点边,被人一激便脱口而出。
“好,好诗,朱富贵果然不负寡人厚望,寡人就说,你一个心思玲珑的人,怎会不懂诗词……”
听了王上的言语,身边的嫔妃儿女虽然也应声叫好,却免不了暗暗皱眉,这做饭的橱役都能吟诗,想必正如五公主所言,这是抄袭而来,却不知这朱富贵身后的高人是谁。
“朱爱卿,你这诗虽做得好,但却难以服众啊,你瞅瞅,这些人的眉眼,”王上欣赏的人,自己的嫔妃儿女们不服,这让王上心中很是不爽,言语也多了几分犀利。
听了王上都喊爱卿了,众人这才暗暗觉得事大了,再听听后半句,心便悬了起来,哪里还敢有半点的鄙视。
“这样吧,寡人出个题目,你应题即兴创作一首可好,”王上说着话目光远眺,却见几只鸭子正在不远处的水中嬉戏,禁不住心中一喜。
“完了,完了,这十三装的,做不出诗来,万一让那狐狸精小瞧了?”富贵儿倒没想到做不出诗词来王上会怪罪,只是担心在这五公主面前丢丑,转头看她一眼,却看到她幸灾乐祸的眼神。
“朱爱卿,你看这水中鸭子戏水甚是有趣,不如就以这鸭子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鸭子,鸭子,这是送分题啊。”富贵儿前世退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烤鸭店,当时装修,店内墙上便挂满写着鸭子诗词的水墨画,自己闲暇之余,总会坐下来抽根烟读读诗,此刻如果给自己一根香烟,别说一首,就是吟他个十首八首的也不在话下。
“嗯……鸭……鸭子……”富贵儿假装深沉地低头思索,猛然抬头,那诗词便应口而出“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这首诗别说吟诵出来,就是给我支笔,我给你画出来都没问题,转头挑衅地瞅一眼五公主,却很没品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娘滴,这写诗果然如女人怀孕一般,肚子里有货心不慌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