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家伙又是身无寸缕,”蕊娘闪进了被窝,富贵儿心中禁不住一声惊叹,有了除夕夜两人亲密接触,这蕊娘盘起了头发,也真正把自己当成了富贵儿房里的女人。
每天毫无怨言地伺候富贵儿吃喝穿戴,夜里也总是光着身子往富贵儿被窝里钻,叫还是要叫的,床该摇还是要摇的。
只是这次叫的不是无的放矢,而是边摇边蹭边叫,这似乎在考验富贵儿的定力,哪天定力足了,便明哲保身,哪里定力不足,便会一声轻哼脏了蕊娘的身子,这蕊娘也从不气恼,反而心中会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成就感。
其实这种考研对年轻气盛的富贵儿来说,是一种折磨,有时真的很想翻身上马挺枪一刺,但生怕落了什么把柄在蕊娘手里,到时候欢愉事小,丢了性命那就不值当了。
“好……兄弟,今日……怕是不成了,要不你来吧?”这蕊娘连叫带晃,折腾了半个时辰,也没迎来富贵儿那舒爽的一哼,气喘吁吁地准备放弃。
“来什么来,也不是非要不成,赶紧睡吧……”富贵儿说着话,伸手在蕊娘屁股上拍了一把,却不小心染了一手似油似水的泥泞。
“啊……你……”蕊娘心知自己的秘密被富贵儿触探,嘴里轻呼一声,掀开被子逃了出去。
“哈哈,难道今日我胜了?”富贵儿心中暗暗嘀咕,把手上的泥泞往蕊娘处的床单上蹭了蹭,脸上露出一脸的坏笑。
这一夜,蕊娘再没好意思上富贵儿的床,而是一个人在外屋小床上对付了一宿,次日醒来,蕊娘一天都在琢磨,以后如何再上富贵儿的床,却有刘欣告知,以后不用费心勾引富贵儿了,王上已经有意撮合五公主与富贵,即使五公主不同意,还有个六公主对富贵儿一片痴情。
听了刘欣的话,蕊娘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但心中却狠狠地疼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委屈,在心中压抑不住的翻腾,差点催下了自己的眼泪。
刘欣知道,富贵儿离开自己,离开御膳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中虽有不舍,但那毕竟是王上的意思,任谁都不敢忤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管是御膳楼,还是新建的会所,富贵儿都成了独一无二的主宰。一切管理人员看似是向富贵儿虚心的讨教,实则是在掏富贵儿心中那些大胆而又新奇的思路。
眼看着天气一天天地变暖,小院里门口的大槐树上的新叶翻了绿,离三月三的春游踏青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刘欣本以为王上所说的鸿胪寺少卿的任命早该下来,但等了两个月,也没有动静,“难道事情有变?”或许是因为,春游之后五公主与富贵儿再没交集,或许是因为最近边关那边屡有波动,或许问题出在六公主洐楠那里。
两个月里六公主给富贵儿写了好几封信,富贵儿每次倒是回了,但一直没有进宫,想来这富贵儿跟其他世俗男人也无异样,照样是以貌取人的俗人,毕竟五公主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比六公主出众。
其实从富贵儿春游回来,刘欣一直在暗自琢磨,这齐王为何要如此看重富贵儿,难道齐王也猜想到富贵儿的丫头邵莹可能是天选之人,如若这样,应把富贵儿召进宫里看管起来才对,为何要撮合他跟五公主呢。
五公主,五公主跟二王子是一奶同胞,王上把富贵儿推给五公主,难道不是推给了二王子了吗?把天选之人送到二王子怀里,立储,齐王久不立储,怕是心里还是倾向于二王子的。
想到这里刘欣出了一身的冷汗,紧紧握了握自己拳头,站起身来推门出屋。
踩着楼梯正要下楼,猛然听得一楼大厅里,蕊娘正与人交谈,那语气甚是恭敬,低头看去来人不是五公主又是谁?
溪楠公主来找富贵儿?想到这里刘欣紧忙回身,又退回了自己的闻香阁中。
这五公主确实是来找富贵儿的,但却不是按王上的要求来与他接触闲聊,而是有求而来,原来这泰礴顶的毓璜宫,今日来了贵客,那山上的习武之人,又不懂烹饪之道,所以邀请富贵儿前去主持料理。
这五公主本是高傲冷艳的性情,但此次前来,却一改常态,面目带笑言语极是温和有礼,一时间倒是弄得富贵儿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按公主所说,这习武之人虽不懂烹饪,但山中各种野味繁多,也不用做什么准备,富贵儿背着他那套特制的厨师刀,便钻进了五公主所带来的马车之中。
刘欣看着远去的富贵儿,心中隐隐的不安,一种无法言表的慌乱,让平时一直都是处事不惊的刘欣,平添了几分莫名的焦躁。
五公主跟一名随身的婢女骑马在前,富贵儿的马车紧随其后,此行一路向北,直奔远郊的苍山山脉而去。
本来在城中,骑马的五公主与后面的马车,一直都是首尾相衔,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但出了城,前面的马车却突然加了速,等富贵儿感觉不到前面的马蹄声掀起轿帘,眼前只有马儿飞奔扬起了烟尘,早已不见了五公主的身影。
“朱博士少安毋躁,此去泰礴顶还远着呢,你且进去歇息,等到了我喊您便是,”驾车的把式是一个身材敦实的中年汉子,见富贵儿探出脑袋观望,紧忙开口说道。
富贵儿明白,这五公主是个骄傲的急性子,不肯与自己一路同行也是必然,索性也不去管她,这轿车中的布置倒也舒适,放下轿帘斜身一靠,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