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椅子上,背对着她:“做苦力也能糊口。”
“生活和生存是两个概念,你说有人给你交过三百万的话费,交个话费就三百万,她什么实力你比我清楚。”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这些事得你自己去悟,没钱,没权,拿命去找人家呀,找到了又如何,看看你这个穷小子是何等的落魄?就算在一起了,吃一辈子软饭?”
我咬着牙,没有说话,她的话,宛如一把利刃插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没钱,没权,没房,没地,穷得只剩下一条烂命。
“跟着我们干,有钱,有钱了,能解决你生活中百分之九十的麻烦。”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包玉醉配合的躺平了身体,胸口的大片雪白随着呼吸起伏:“开窍了?想明白了?”
我顿了顿:“你真的好可怕。”
“我也是被逼无奈,你永远要记得,我就是一个马前卒。”
“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她说得一脸无辜。
“今天这样了,明天想让我干什么?”
“你要是不同意加入,剩下的日子得天天这么过,出又出不去,咱俩一起摆烂。”
我气得牙根直痒痒,想我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竟然被一个女人万弄成这样。
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你们这个,不违法吧。”
“不违法。”
“行,我跟你干一年,赚到钱,我就走,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缺个掌柜的,你顶上去就行。”
“掌柜的?”
“对呀。”
我听得莫名其妙,心里更加好奇,包玉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一个月给多少钱?”
“年薪两千万,税后。”
“当真?”
她眨着大眼睛点头。
“爽爷,什么行业的掌柜的?能让你开出如此价码。”
“卖古董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作假和鉴定的手艺我从来没给人说过,而且还是师父偷偷教给我的,村里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回想在窑子里的生活,我也没提过这方面。
她,真的好可怕。
我故意装傻充愣:“古董,我可不会,瓶瓶罐罐,都是易碎品,我笨手笨脚的,别弄坏了。”
“没事呀,一切损失都有我承担。”
我笑了笑:“爽爷,恐怕,你让我干的不是古董买卖吧。”
“吴念,你要是不那么聪明,也许人生过得能顺利点,可惜呀,聪明过头了。”
我不知道他是在诈我还是别有目的,是个正常人都得问问干什么,她又何必这么说。
古董铺子,两千万,别说一年了,一辈子都赚不上。
现在外面哪还有真东西,拍卖行里都是真假参半,要是说去偏远农村下屯子收购,有可能还能淘弄几件像样的东西,但基本上都是明清的,寻常百姓家的东西,哪有几个是值钱的。
明朝的斗彩鸡缸杯值钱,一个能卖几个亿,可在明朝的时候,那一个鸡缸杯就得大几万两银子,根本不是寻常百姓家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