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升平指着外头,牙呲欲裂,“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狗东西!给我滚!”
“李宝书!”谢清河蹙额,语带提点,“你是公主,别学谢升平泼皮的德行。”
谢升平恼怒,“你才泼皮!”
“我不泼皮,刚刚能把兵权咬到手?”谢清河走上前,几近压迫盯着谢升,“谢升平若听我话好好待字闺中少去舞剑弄枪,如今必是夫妻圆满儿女满门,真是好东西看麻木,越下贱的越喜欢。”
这句下贱摆明骂的江浙。
江浙抿唇垂首低笑。
刺耳话惹谢升平当即发作,“你高尚,你高尚也没见庶出变嫡出,你在能耐,你都是庶出!”
谢清河也笑,“是,我是庶出,又如何,谢升平是嫡出又如何,她是女子,更何况,现在她死了,谢家是我做主已成定局。”
江浙见兄妹二人身侧的手慢慢捏紧,两手把着桌沿,慢慢底身。
大战一触即发时,一声爹爹传来。
听着雀雀的声音,谢升平、谢清河周身杀气顿时消弭,皆是露出笑意看进来的雀雀。
雀雀哇了一声,眼睛闪闪亮,张开手臂朝谢清河扑过去,软乎乎叫他,“舅舅!”
谢清河哎了一声,把雀雀抱起来,凌空举高摇摇,亲她小脸,“咱们家雀雀又漂亮了,知道舅舅在这里来找舅舅的?走,舅舅带你出去玩去。”
雀雀眼睛笑成月牙儿,摇头看,“爹爹呢?”
兄妹二人这才发觉屋里少了个人,一个朝左找,一个朝右边找,就看江浙从桌案下慢慢起来。
谢升平:……
大哥!你就不能在谢清河面前给我脸上长点光吗!
谢清河:……
啊呸!这种货色哪里配做谢家姑爷!谢升平就是个瞎子!
“爹爹!”雀雀朝江浙伸手,“抱!”
谢清河摸着雀雀脑袋,不将娃娃给没骨气的爹,带着她朝外走,“走,舅舅带你出去玩。”
雀雀趴着谢清河肩头看到独处一屋的二人,顿时千百万个不愿意,仰头噘嘴告状,“舅舅,李宝书要抢爹爹。”
谢清河笑笑,“你爹敢逼你叫旁人娘,舅舅替你打他。”
“李宝书你也打吗!”雀雀执拗。
谢清河:……
大声说她两嗓子是可以的,打就犯法了,要砍头的。
雀雀哼哼,自个挣扎下来,跑回去抓江浙,拼命拉着他出去。
江浙耐心说:“爹爹和你姨母,还有舅舅还要商议事。”
雀雀小嘴翘起来,表示不开心。
她看着江浙和李宝书站在一起就不开心。
江浙把闺女抱起来,落座看两个相看两厌的人,“雀雀不会翻嘴,不然,我们一起慢慢说说?”
这事必须坐下来谈妥,否则谢升平去夺军权,谢清河对着干也去抢,顺风局直接变成送人头。
雀雀使劲点头,“舅舅,我乖!”她哼哼的看谢升平,忍了忍,脑袋瓜子使劲朝江浙怀中拱。
江浙给二人倒茶,含笑说:“不给我面子,也不给我们雀雀面子吗?”
谢升平、谢清河同时心中大骂。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