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摆摆手,跟着去追人。
雀雀把双海殿掀了李宝书是不会计较,可若是谢升平见着妮子撒泼,绝对是怪他没把孩子给带好,回头直接把他贬谪出京就玩大了,更别说,还有个谢清河没走人!
他得跑快点去把雀雀抱紧,这是他的保命符。
谢升平阔步冲入大殿,就见雀雀一小坨站在一群官员中,小手攥在裙摆,鼻尖一抽一抽,鼓着腮帮子瞪眼盯着临安侯,而后两脚使劲跺地,软乎乎的嗓子大喊。
“我阿娘是大英雄,是保家卫国的女巾帼,你不许对我阿娘不尊敬!”
“姨母不舒服都是你们害的,你们不乖,还要来气姨母!坏的很!”
说着,抬起小拳头朝人挥去。
被挥的正是临安侯,嚯哟一声朝后躲开,真觉得这小妮子乖起来人见人给钱,小性子起来比谢升平都要人命。
“你爹知书懂理,你娃娃怎如此骄蛮。”临安侯看跺脚朝他来的小娃娃,心虚的朝后退,这娃娃要因他碰着伤着了,李宝书放过他,谢家都要剥他层皮!
他扭头正要问谁吃饱了撑的欺负个小娃娃,忽而感觉脑门一寒,就见李宝书冷眸盯着他。
临安侯:!!!
等等!事情不是这样的!
谢升平微微冷笑,“侯爷欺负给小娃娃作甚?”她朝被欺负哭的娃娃招手,“雀雀,到姨母这里来。”
雀雀指着临安侯,想着江浙说的阿娘是李宝书的心头肉,大声告状。
“周爷爷他们骂我阿娘,说阿娘死了都不安宁,还把姨母弄的劳心费力晕倒了,要是姨母你死了,我阿娘遗臭万年!说我阿娘死的好!”
谢升平看向临安侯,“当着雀雀的面,你骂她娘?”
临安侯冤的哽住,连着三日都因为谢升平被李宝书追着咬,简直是造孽。
他难得有解释的心,“公主,您听我说——”
“本宫不想听。”谢升平走上前,将雀雀抱起来,“既然侯爷觉得本宫执政有碍观瞻,做事存私欲,那即日起,朝堂上下皆有侯爷做主,本宫也有些乏了。”
临安侯:!!!
扔下这句话,谢升平抱着雀雀走了出去,她侧身疲色,“侯爷想如何,以后随心所欲就好。”
临安侯赶忙要追,窦临抬手挡他,“侯爷要的已得到,难道侯爷还要逼死公主,您才放心吗!”
临安侯大惊。
他简直是犯太岁了!
被抱走的雀雀看临安侯双手搓脸的举动,莫名嘿嘿笑出声,扭扭身,和谢升平说,“你放我下来。”
谢升平顺从底身,替她整弄衣裙,叹了口气,“就怎么讨厌我,抱一下都不能?”
雀雀看她红红的眸,还有嘴角努力上翘的弧度,抿唇犹豫了下,小声小气说:“爹爹说你有伤,我重,还有,你为什么眼红,因为周爷爷骂阿娘你难受吗?”
谢升平摇摇头,伸手想去摸摸她脑袋,雀雀下意思缩脑袋,抵触溢于言表。
“因为感动,感动这世上还有人那么喜欢谢升平。”她蜷起手指要收回手,却忽而有柔软落到掌心。
雀雀微微踮起脚尖,脑袋贴到她掌心,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