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掀开,谢升平顿生恶心。
两个男子成沉沉睡着,赵太后便是在二人中间,衣衫不整,闷心熏脑脏眼!
谢升平提裙上榻,踏脚切齿朝着床边男子猛踩下去。
声音顿时将睡熟三人彻底惊醒。
赵太后赫然见着女儿,吓得捂嘴大吼蹭的爬起来,半掩的薄杉滑落,她瞠目大吼,“李宝书,你发什么疯!”
被猛踩的男子已吓得翻下榻跪着瑟瑟发抖,“公,公主……小人,小人——”
谢升平目光扫过,男子吓得直接撞头在地,“公主饶命!”
领一男子则是怕的躲在赵太后背后,跪着期期艾艾望着谢升平,一副弱小无辜又害怕的模样。
谢升平走上前,慢慢躬身,压迫的气势连着赵太后都屏住了呼吸。
“母后这是做什么?天冷还用上人肉汤婆子了?”她蔑视一笑,目光若有若无打到瑟缩的男子脸上,“给先帝带绿帽,好大的胆子!”
那男子吓得面容剧变,谢升平叉腰直起背脊,侧身笑的有点无奈,舌尖顶了顶脸侧,盛势的让跪着的人跌坐在地。
躲在床角的男子扯着赵太后,“娘娘,您要护着小人们的周全啊……”
赵太后见着别过脸的闺女,以为她是局促不安,不知怎么下台,慢慢直起身子,想要去握住她的手。
“宝书,母后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谢升平不带温度的对着赵太后微微轻笑,冷幽幽说:“谢升平死了,她为国捐躯,皇室之中,一国之君偷跑出宫赌坊夜游忘返,尊贵太后召集男宠暖榻,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的!”
怎么敢这样让李宝书孱弱的肩头顶着你们捅破的天!
赵太后咳嗽一声,“孩子,你不追究,谁敢声张?你也说了,此时正是谢升平丧仪”
谢升平嘴角一勾,厌恶爬满脸。
怕这老虔婆也不是初犯了,恐怕次次都先母女情谊,在虚张声势惹得李宝书顾忌朝堂震动,始终忍耐替她掩盖!
“好,说的好!太后也该听过一句话,多高的位置,就得受多重的罪孽!今日之事,还恕我不能周旋掩盖。”
谢升平慢慢逼近赵太后,“没什么事是理所应当的,既然太后都不将皇室的颜面当回事,我何必劳心费力去补救。”
赵太后本就做贼心虚,见着谢升平侧身要跳下去,扑上去将其抓住,“谢升平可是你最好的姐妹,你为了她谁都看红了眼去打去骂,你若任这件事传扬出去,谢升平的丧仪便和太后的……”
她说不出丑事来形容自己。
谢升平神情冷漠极了,扬起下巴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施舍给赵太后。
“你也知道自己不检点?正因为有你这种人,前朝才会始终觉得女子执掌握权,只会让家国动荡,看看你,都坐到这个位置了,想的却是偷偷摸摸,让这些男宠顶着乐师身份来和你巫山一叙。”
谢升平将赵太后握住自己手腕的指尖,一个个扯开,榻下床,“太后以后想如何就如何,我不管你,也难得管你。”
赵太后被谢升平吓得一愣一愣,她觉得嘴角这个人,越发的难以捉摸,不好掌控,分明以前将皇室体面体统看的最要紧,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他不知所云。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谢升平,同你的亲娘撕破脸!”
谢升平步伐坚定朝外。
李宝书能为了她抗骂,她也能。
“李宝书!”赵太后爬起来嘶吼,抓起软枕朝谢升平砸去。
枕头重重的落在才愈合的伤口处,砸的她隐隐翻疼。
谢升平脚步甚至都没有停留,只是加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