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能别在这赏花吗?”柏穗安弱弱开口。
“也罢,你应该也饿了,我们去吃点心。”司无渊运气操纵长剑,回到了湖岸边。
柏穗安松了一口气,这简直是在受罪呀!
她一直记着要给山竹她们带荷花,快速摘了几朵荷花放到锁灵囊中。
“司公子!正值初夏时节,我为二位准备了桂花冰糟酿,还有我们这儿招牌荷花酥,还望赏脸尝一尝。”那招待在亭子那朝他们招手,大喊道。
出门太过匆忙,柏穗安早就饥肠辘辘,快步走到亭子处,找了个木凳坐下,舀了一勺糟酿送入口中,冰冰凉凉,抚慰了她的惊慌之心。
司无渊拿出灵石递给旁边的招待,缓步往她旁边落座。
“多谢司公子打赏,二位慢用!”招待笑魇如花,屁颠屁颠的走了。
司无渊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荷花酥,伸到她唇边,悠悠道:“穗穗,这儿的招牌,尝一尝。”
柏穗安脑袋都要炸了,他怎么总是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做出这么亲昵的事情啊!
但她也就只敢想一想。
她轻轻咬了一口,心不在焉道:“嗯,挺好吃的。”
此话一出,司无渊收回手,吃起了那块她咬过的荷花酥。
柏穗安:“……”这人有病!
她埋头继续喝自己的桂花冰糟酿,倏然间,手腕上一阵痛感急掠而来,拿勺子的手微微摇晃。
司无渊目光扫向她,立马道:“穗穗,你怎么了?”
她忍住痛意,扯出一个笑容来,镇定道:“我没事,吃的太凉了,抖了一下。”
他闻言,马上把那碗桂花冰糟酿推走,正色道:“别吃这个了,我去叫人换一个。”话毕起身离开。
柏穗安见他走远了,才小心翼翼的撩开自己衣袖,那条青黑色的暗线蠢蠢欲动,使她气息紊乱,痛的全身发冷。
之前自己压不住这股气息篡夺全身时,师兄都会用罡云气诀帮她疏通灵脉,让她能够疼痛减轻一点,没想到才重生几天,这种感觉又来了。
她隐隐有些不安,那条暗线颜色越来越深了。
听见脚步声,她立马把袖子掩好,司无渊回来了。
“我叫人准备了些热食,你以后少吃凉的。”司无渊不紧不慢道。
柏穗安痛得脑袋晕乎乎的,乖巧的点点头。
司无渊视线飘向她,迟疑一下道:“穗穗,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为什么会看出来呢?因为有点过于明显了,少女紧抿着唇,眉头微蹙,面色有些不自然。
她知道不能打马虎眼了,也不想告诉司无渊自己隐脉受损的事情,含糊其辞道:“我……我来癸水了。”
“穗穗,那你还吃凉食!”他立马起身,语气中带了一丝责备。
柏穗安不知道他干嘛这么大反应,怔怔的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放缓语气道:“不玩了,回魔域。”说完俯身去抱她。
柏穗安痛的直冒冷汗,根本没力气想这些,任由他把她抱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像对待瓷娃娃一样,生怕磕着碰着了。
“司公子,你要的莲子羹好了。”招待热情的端着木盘上来,满脸奉承的笑意。
司无渊冷冷的捥了他一眼,怒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指的是桂花冰糟酿。
招待被他阴鸷的目光一吓,连忙跪下来,变换为原身,一身黑衣的魔使出现,他求饶道:“魔尊大人,是属下做事不当,求您别罚我。”
“不想去锁命井的话,就别挡本尊的路。”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威慑感。
魔使立马退到一边,胆战心惊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柏穗安在司无渊怀中,在心里对那魔使鞠了起码一百个躬,用心声抱歉道:“兄弟我对不住你,千万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啊——”
司无渊一刻没有耽搁,带她回到了魔域。
山竹山药早已在芙蓉殿门口等待了,司无渊将她放到榻上,交代了她们几句就退出殿外了。
山药抬手准备解她的衣带,柏穗安痛得意识模糊,捉住了她的手,有气无力道:“山药,我没来癸水,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出去。”
“可魔尊大人说姑娘你来癸水了。”山竹在一旁道。
青黑色的暗线拉扯着柏穗安整个身体和经脉,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解释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嘛,我休息一会,司无渊问起来就说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