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笑容直击人们的心灵,内心的那一团柔软的棉花没有意识地一陷,好像具有某种魔力,将周身的疲惫都驱赶了。
及腰的长发散落着,乌黑亮丽,好似柔软顺滑的绸缎。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好一位江南美人。
许云洁回头便看见巧言笑兮的何时雨,只觉得那笑刺眼,好像在讥讽着自己的无知,肯定是帮唐意清她们说话的。
“学习委员什么时候管上劳动委员的工作了,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少了?让你闲得多管闲事?”许云洁冷笑道。
听到这话,杜若柒火冒三丈,“你怎么说话的!”
“若柒!”何时雨连忙叫住她,让她不要太冲动了,而且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随即转头看向浑身是刺的许云洁,笑容不变,语气轻柔。
“作业量刚刚好,没变少也没变多。我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能帮上同学一点是一点。”
许云洁从小就看何时雨不顺眼,一直以来她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能让她内心有所波动,依旧是不咸不淡的。
她们双方的父母是世交,经常一起聚餐,所以也就时常看见何时雨。父母很喜欢何时雨的落落大方和得体,觉得她很懂事乖巧,每每都要拿何时雨的优秀来和自己的不堪比较。
只要何时雨一出现,他们便会立马否定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在他们看来,何时雨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而自己不管怎么做都只能得到一句“还要努力,不够好”。
“何伯伯家的时雨,又在钢琴比赛中拿了一等奖,真是前途无量啊,你看看你自己,学什么都学不好。”
“时雨的礼仪很得体呢,你要向人家学习。”
“时雨好像拿了省里作文的一等奖啊,真羡慕有这么优秀的女儿。”
时雨,时雨,时雨……
许云洁的童年里爸妈说过最多次的名字就是何时雨,而不是自己的名字。何时雨仿佛一个巨大的光环笼罩着自己,显得在光芒下的自己那么的渺小和可悲。
如果说她最讨厌的人是唐意清,那么何时雨是她平生最憎恨的人。在许云洁看来,何时雨是一个时刻带着面具,虚伪至极的人。
说来也是奇怪,幼儿园到初中,她们从来都没有在同一个学校,反而高中却在同一所学校,还在同一个班级。往常憎恨的人,现在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悠,许云洁的心情格外暴躁。
“哼,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说完,许云洁转头就走进班里,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切,谁想管她。”杜若柒不屑一顾。
“好啦好啦,咱们先进去吧。”何时雨无奈地笑了笑,这两人一碰面真是火星撞地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