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
寝殿的灯,一直未灭。
远处的天空泛起鸭蛋青色,袅袅炊烟与山林融为一体。
凤舞汐放下拿了一夜的雕刻工具,揉了揉酸涩的眼。
蒙蒙的晨光下,隐约可见她手中的玉珠,一面雕刻着一只躺在药草上睡觉的小兔子。
而另一面,似是某种禽类。
凤舞汐眼尾因被揉过,泛着靡丽的红晕。
她小心地将玉珠放回檀木盒中,看了眼天色,唤了谷雨进来侍候。
刚用完早膳,便看到时凌捧着三个玉盒走进寝殿。
“殿下,您让属下寻的药草,寻到了三株,还有一株在与主人交涉谈价钱,会尽快拿到。”
时凌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玉盒放在桌上。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最后一株在北望太子手中。”
凤舞汐拿出一株通体火红,形似三叶花的药草细细观察,漫不经心地问道:“北望太子?他不愿意卖?”
时凌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自家殿下,斟酌了一下语言,“北望皇子说,想来参加殿下的及笄礼。”
凤舞汐诧异地看向时凌:“本宫的及笄礼,他来做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北望太子说只要殿下答应,药草立刻派人送来。”
凤舞汐将药草放回玉盒中,摩挲着下颌,“本宫私库黄金银票,是不是花了很多了?”
不等时凌说话,谷雨笑眯眯地抢先开口,“殿下,再这样花,要不了多久,你的私库就会干干净净的,连根毛都没有。”
时凌幽幽补充:“不需要多久,殿下再收五六株药草,买两块暖玉就差不多了。”
凤舞汐眨眨眼,感慨,“原来我这么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