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熙做的饭并不丰盛,却有着家的温馨,简单的两个素菜和一个荤菜,便是普普通通的一顿晚餐。其实柏熙以前并不会做饭,是在收养夕柚之后才慢慢学的,最先开始即使饭菜做的很难吃,夕柚也没有嫌弃或反感,直到又一次夕柚因为食物中毒而住院,柏熙才开始仔仔细细的研究菜谱,比如鱼肉不能与西红柿同食,或者萝卜和苹果相克。
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夕柚,柏熙欣慰一笑,如此不顾形象的吃喝,让别人看去,倒像是饿了三四天的样子。柏熙笑着,不停给夕柚加菜,还有楚涵,亦是如此,这么一副样子,倒像是一家三口,父母在喂食在外玩了一天饿了许久的小孩子。
“咳咳——”夕柚不小心被米饭噎到,楚涵迅速的将水杯放在夕柚手上,喝了水,缓了一会儿,夕柚才后知后觉刚刚自己的形象有多么的埋汰。夕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柏熙轻笑一声,说道:“小夕,看你这狼吞虎咽样子,现在是体力都恢复啦?”
夕柚放下饭碗,看向对面的柏熙,点点头道:“嗯嗯,不过就是肚子实在太饿了,今天的考核实在太费体力了。”
楚涵在一旁捂嘴笑着,看着夕柚恢复活力,她比任何时候都开心,时不时还逗一逗腿边走来走去的百奇。并不是她不吃饭,只是男神就在对面,她不好意思吃东西,害怕有些突发状况让她在憧憬的人面前出丑,她能够抬头悄悄看看自己粉的男神已经是超级开心的事了。
柏熙若无其事的扒拉着碗里的饭,倒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偷偷关注着,不过只有夕柚知道,这个自恋怪指不定已经心里乐开了花,毕竟原来在自己还不懂事的时候,有一次碰巧说了夸柏熙很帅的话,直接让柏熙在嘴边挂了一周,用他的神颜烦了夕柚好久好久。
夕柚偷瞄自己好友的模样,贱兮兮偷笑,开口打趣道:“楚涵,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对面有个怪哥哥,所以你吃不下饭啊?”随后还不停用眼神瞥对面的柏熙,满脸的不屑,楚涵有我就够了,你个坏蛋哥哥不许抢走我的关注。
“哈?”柏熙无辜的抬起头,满眼是躺枪的可怜,蓝的像宝石一般的瞳眸仿佛要滴出水来,说不出的无助,似乎无声抗议着妹妹对他的诋毁。
楚涵的脸猛然红的像苹果,手舞足蹈地反驳夕柚的话语,慌张的看看夕柚又看看柏熙,娇艳欲滴的脸颊熟透了般,倒是让气氛更加活跃了。
欢乐的用过晚饭,夕柚挖了一大块蛋糕就往嘴巴里送,楚涵无奈的看着夕柚沉醉其中的模样,忽然开口道:“柚子,你这么孩子气,到时候去dx学院一个人可以吗?”
夕柚嘴巴里堵的满满当当,口齿不清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反正就大概是一些自己可以之类的话语。
楚涵也优雅的切下一小块蛋糕,面色凝重,对面前的女孩说道:“柚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最近发生的事。”楚涵低着头,似乎十分的害怕。
“什么事?”夕柚疑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过着最近的新闻,似乎没有什么恐怖的事吧。
楚涵继续道:“我是听舅舅家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最近很多人都被诅咒变成了怪物然后就死掉了。”
夕柚闻言,放下来吃蛋糕的叉子,仔细听楚涵继续说着。
“我舅舅不是住在西郊嘛,他住的小区里有一家人突然就消失了,那一家人消失的前一个晚上,我舅舅在小区花园里见到了那一家的男主人,蹲在地上,感觉特别痛苦,我舅舅就担心,就想走进看看,帮个忙打个120也好,结果走进一看,趴在地上的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个长相恐怖的怪物,我舅舅也是害怕,拔腿就跑了,之后报警带人再去,结果那里没有任何人。”楚涵不安的搓搓胳膊,仿佛恐惧已经渗透到了骨髓。“然后就调监控,但是监控离的太远了,看不清,大家都说是我舅舅看错了,结果第二天,那一家人就都没了。”
“没了?”夕柚皱眉,慢慢咀嚼嘴中剩余的蛋糕碎屑。
“就是。”楚涵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死了。不过官方好像对外说是因为煤气泄露,一家人都中毒死了。虽然我舅舅说的确实很玄乎,但是后来我舅舅看到有异星去那里了。”
“异星?”
“对啊,这也是奇怪的地方,你说明明是普通的煤气中毒,那为什么异星还会去呢?”
这事听得玄乎,不过没根没据的也就当成一个好玩的都市传说,楚涵说的声情并茂,倒也让这个故事带有了些许恐怖色彩,夕柚又默默夹起一块蛋糕,准备边吃边听。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我不是说了吗变成怪物什么的,最近的都市怪谈网站上,有人拍到了怪物!”楚涵拿出手机,将早已存好的照片递给夕柚看,像素极低的照片模糊不清,里面的画面模糊不堪,在无限调高了亮度后,才能勉强看到画面中央是一个高大的人形,但如果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人没有手,取而代之的是满是长毛的爪子,一双猩红的眼球是画面里唯一的颜色。夕柚观察着照片,沉默不语,似乎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也在看图片的柏熙,柏熙突如其来的一个呼吸,让夕柚瞬间感觉全身发毛,被吓的抖了一抖。
柏熙笑眯眯的看着夕柚被吓得脸色发青,手捂住刚刚被他吹气的脖颈,开口道:“在看什么呢?”
夕柚瞪着圆鼓鼓的双眼,看着眼前突然吓她的柏熙,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坏哥哥,这么快就来报复她刚刚的玩笑了。还不等夕柚抗议,柏熙捏着下巴,看着照片,似乎很认真的说道:“这一看就是合成的嘛,你看这里和这里的光感都不一样,专门是骗你们这种小孩子的啦”随后又摆摆手走开了。
一个花痴,一个生气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柏熙眼底划过的一丝不可察觉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