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家,明天我一大早去第二医院,看望一个朋友后回去。你在楼梯间?”梅星然不太确定。
其布尔点了点头:“嗯,我的腰间盘突出做了治疗,额么也做了治疗。明天上午阿吉做手术。”
“我尽快赶回去。”
“他们看见你坐豪华跑车离开,就说你被包养了。”
梅星然无奈揉了揉眉心:“开车的人,你们也认识,是何辰洋。我在他爷爷奶奶家。”
“就是一直找你的男人?”
“找我?”梅星然十分意外。
“你离家出走后,他找过你几次,后来我们搬到旗(镇)里电话换了,就没联系了。”
梅星然没想到何辰洋竟然回去找过她。
“知道了,你早点睡吧!”
而后,梅星然就匆匆挂了电话,进了浴室。
此时何辰洋下了搂,拿来了下午到的快递。
今天早上趁她洗澡的时候,偷偷遛进她的衣帽间,看了她的尺码,就是为了有一天用的上。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梅星然洗完澡,用干毛巾裹住了头发,却忽然发现自己忘了拿浴袍,放眼整个浴室也没有可以用的浴巾,于是只得甩了甩脚上的水,赤脚踏了出去。
一只脚刚跨出去,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咯哒”一声被打开。
“我给你买……”
何辰洋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购物袋,推门走了进来,一个抬眸,先是看见了一只由浴室内跨出开的脚。
脚型小巧秀气。
他顿了顿,继续往上挪动视线,而后整个人忽地顿在了原地。
房内只开了盏床头的落地灯,灯光昏暗晕黄。
梅星然一只脚踩在浴室门口的地垫上,一只脚还留在浴室内,浑身湿漉漉的,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从她细嫩白皙的肌肤上滑落。
此时也瞪着双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视线顺着那从她脖颈滑下水珠缓缓下移,几秒后,一条沾着潮气的毛巾“啪”的一声甩到了他的脸上。
“何辰洋!你流︱氓啊!!”
得!
上次是下流,这次是流氓!
下次呢?
是氓流吗?
梅星然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何辰洋正一脸负气地坐在地上,手里捏着块荞麦面包在嚼,另一手里拿着个冰袋敷在左眼上。
像极了淘气捣蛋后,被父母打了一顿,没给饭吃挨饿的小屁孩。
她刚刚那毛巾边角直接甩到了他眼睛里,疼得他眼睛都睁不开,眼泪哗哗地流。
梅星然居高临下看了他半晌。
她这会儿身上穿的依然是白天穿的衣服,只是脚上换了何辰洋送进去的拖鞋。
何辰洋抬头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撒气似地咬了口手里的面包。
梅星然抿了抿唇,蹲下去:“你……眼睛有没有事啊?”
何辰洋瞥了她一眼,气鼓鼓地道了声:“没事,有事也是我活该,好人不做非得做流︱氓,报应罢了。”
梅星然伸手要去拿他手里的冰袋:“我看看,你别老压着。”
何辰洋往旁边让了一下,没让她碰。
那样子跟小朋友闹脾气似的。
“你……你进门前就不能敲一下门?”她看着他,白了他一眼,还顺势指责了一句。
何辰洋闻声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冰袋丢到了地上:“我在自己家还得敲门,而且,我哪知道你在房间里没穿衣服。”
说完,顺手也将手里还剩的一点面包丢进了嘴里。
荞麦面包,口感不太好,微咸,又干又木。
梅星然看了眼他手里的面包:“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