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看错了。”边婷玉露出个不像笑的笑,沙哑着声音,强忍住了对他的杀意,开口说道。
“呵…看错了?你们修士还真是撒谎成性,道貌岸然的家伙啊…”
付飞扬摇着头,握着锁链的右手在空中一转,随后甩向了边婷玉。
宋十音瞳孔一缩,赶忙召出噬灵藤,在地上一敲,借着反弹起来的力,带着边婷玉朝后急退。
与此同时,一旁的杜云曦与文促飞速凝起一堵冰墙,锁链打在冰墙之上。
冰墙在瞬间便被击了个粉碎,火焰炙热的温度将碎片融化,是以,朝着四周飞溅而去的只与点点水滴。
冰墙的存在给了锁链缓冲,锁链没能命中任何一个人,反而是受着力,砸在了地面之上。
冰面瞬间被打出一条长长的裂缝,其下冰块融化,迅速朝着两边蔓延,留下一道凹坑。
宋十音扶着边婷玉,眼神冷漠地看向付飞扬,梁子已经结下了,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周围小队的其他人也围绕过来,一连十个人,均紧盯着付飞扬,与他进行对峙。
“一群筑基期?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付飞扬一挑眉,脸上露出些许的讶异,随即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看来这九域真是越过越回去了,现在连小小的筑基期都敢站在小爷我的头上撒野了!”
说完,付飞扬周身灵力再度翻涌,元婴大圆满的威压非常人能比。
在场的所有修士只觉得气血翻腾,身上沉重无比,体内所有的灵力像是停止流动了一般,在经脉中阻塞。
付飞扬这一手,看起来像是无差别攻击,实际上,对于宋十音他们的威压要更明显些。
在付飞扬的影响之下,天地更暗了些,小队众人所在的地方像是迈入了浓浓黑夜,狂风不止。
他们不止要承受住不断加在身上的强大威压,还要抵御四周刮着的强风。
宋十音能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已经僵硬无比,但她仍然不愿低头,强行将头朝后仰着。
同时,她的肩膀也顶着巨大的压力,因为脚下过于用力,坚实的冰面甚至被她踏出了裂痕。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宋十音甚至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浑身麻木僵硬,已感受不到酸痛。
唯有额头与鼻尖不断冒出的汗珠,还在提醒着她,她仍处在威压之中。
小队众人中,就连修为最低的谭乐善都没服输,纵使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如此之大的修为差距。
皮肤之上爆出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口子,里面鲜血涌出,将他的宗服全部染红,此时的谭乐善活脱脱得像个血人。
付飞扬就站在原地,锁链缠绕着,凌空悬浮,在他的身边飞旋,而他自己则是又取出了几颗珠子,抓在手里把玩。..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场上,看着众人的恐惧、痛苦、挣扎,眼底里划过志得意满。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场上有修士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付道友,您与这几位修士之间乃私怨,我们并没有半分责怪您的意思啊…”
闻言,付飞扬露出个嘲讽的笑,他的眼睛转向了说话的修位修士。
修士与他对视,眼神有些躲闪,付飞扬微微勾唇,道:“你说得对,那你走吧。”
修士惊愕,但付飞扬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话没有作假,他一挥手,修士身上的威压被取掉。
重新获得了自由,修士的脸上还残留着惊讶,他活动了身体,发现威压已除。
他抬头与付飞扬对视一眼,付飞扬脸上还露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时轻轻抬起下巴。
修士获得示意,三步两回头,一直走
到了场外,他回过头去,付飞扬没有理会他,依旧看着威压之下的修士。
整片冰原像是被分成了两个天地,一边是求饶的修士所站着的,一片祥和。
而另一边,则是独属于付飞扬的屠宰场,充满了压抑与哀嚎。
修士成功地离开,给了场上所有人一个希望。
付飞扬玩味儿看着场上跃跃欲试的修士们,但他只是看着,并没有开口说话。
有一就有二,又有修士犹豫地开口:“付道友,洞府损毁,纯属个人技不如人,还望您高抬贵手,我也好回去再精进修为。”
付飞扬乐了,道:“你这话说得好。”
说完,他也一挥手,将这修士给放走了。
事态朝着另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越来越多的修士开口。
言语间,将一切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丝毫不提是付飞扬因一己私欲,将洞府击毁的事。
也半分没有指责付飞扬草菅人命的意味,言辞婉转,到最后,硬是将付飞扬的所作所为美化成了真性情,也硬是把他这个人给夸出了花。
“哈哈哈哈—好,你走吧,你也可以走了。”
场上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众人争先恐后,趁着付飞扬心情极佳,生怕自己晚了一步,最后失去性命。
付飞扬眼中的嘲讽越来越明显,但他依旧将这些人放走,没有多说一句话。
有人谄媚,就必有人看不惯此等狗腿子的行径。
“你们这些人真是丢了九域修仙者的脸面!为了保住性命,甚至颠倒黑白,善恶不分!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