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云身体完全恢复好后,便回来继续伺候皇后娘娘。
苏浅特意命宫人收拾出一间单独的庑房,给织云住,并拉着她的手反复几次叮嘱要守的规矩,不厌其烦的说了好几遍,生怕织云记不住,再不小心犯了个什么错的。
“你脑子里要绷着一根弦,这里是皇上寝宫,并非凤仪宫,不能再马马虎虎的,若皇上动怒,本宫都不敢打包票保得住你。”
苏浅把话往最严重的方向说,就是想让织云长点心。
织云闻言,吓得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又想起前不久自己受伤的事,最后没忍住哇一声的哭了出来,“娘娘,奴婢现在想走还来得及么?”
“瞧你那出息。”
苏浅无奈的一笑,捻起帕子擦拭织云脸上的泪珠,眼里满是心疼之色,“你回凤仪宫当差也行,帮着本宫看着那群小太监,小宫女们,干活仔细麻利些别偷懒。”
娘娘惯是会唬她的,娘娘现在身份地位不同往日,就算娘娘暂时不在凤仪宫里,那些太监宫女谁敢怠慢偷懒。
织云摇了摇头,“奴婢不走,娘娘在哪,奴婢就在哪。”
“你啊,明天本宫出宫随皇上秋猎,你跟着本宫同去,看看你习不习惯,若不行你还是回凤仪宫,本宫可以时常回去的。”
苏浅想了个法子,皇上出宫在外,注意力大多时间放在秋猎上,应该不会有那个闲工夫,去计较一个奴婢犯的错。
正好苏浅也观察下,织云经历这遭生死攸关的事,是不是真的长脑子了。
翌日晚,帝后吃完晚膳后,很早的便铺塌睡下了。
苏浅因为自己明日就能出宫了,高兴地手脚待不住,在床榻上滚来滚去闹腾个不停。
君雾沉被她扑通得看不进去兵书了,他拿起书册往她脑袋上拍了拍,不太理解,“浅浅似乎很兴奋的样子。”
“是啊,臣妾还是头一回跟着皇上出宫,太难得了。”
苏浅眉眼弯弯,是藏不住的喜悦。
君雾沉淡定的收回视线,继续翻看着兵书。
“皇上。”
突然有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君雾沉眼前,只见小女人眼睛眨巴个不停,他就知道又是有事要和他说了。
他放下书册,等着她开口。
“臣妾听闻丽妃无论是马术,还是骑射都很厉害,完全不逊色于男儿呢,要不皇上这次出行,也带上她吧。”
苏浅其实心里一直在犹豫,该不该擅自主张的丽妃做主,开口向大暴君讨这个恩典。
她印象里的丽妃,一直书里所描绘,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柳小将军,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生唯有一次败绩,却葬送了她所有。
君雾沉脸色冷了下来,嗓音也变得有些沉重,“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苏浅,问,“你跟她很熟?”
苏浅对大暴君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将那日在慈安宫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那些太监嬷嬷对臣妾动粗,是丽妃出手相助,加上臣妾母家当地一直流传着柳小……的剿匪事迹,臣妾对丽妃就挺有好感的。”
君雾沉打量着苏浅,看着她认真的神态,所言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