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么?”
“不知道。你的相貌不像库尔提拉斯人。我见过库尔提拉斯人,阿拉索跟洛丹伦的家伙。”
“看来你生意兴隆通四海。”
“没听过这种口音。你一定是吉尔尼斯人了。喝点什么?”
“不那么冲的酒。”
“啊看来你们南方人不喜欢辛辣的酒。”
“只是我。”
酒保从瓶子里倒了一杯推了过来。“最不冲的。”
瞅了瞅杯子里有些乳白色的液体,我看了酒保一眼。他挑了挑眉毛。
闻着没什么味道,我仰头一饮而尽。“这就是你说的最不冲的?”我放下杯子。
“这是最不冲的酒,它有个好听的名字,雪沫。”
“你们这的雪沫子味道世界第一。给我一点吃的,叫我换换口味。”我用牙齿刮了刮舌头。
他端上来一小块乳酪。“奥特兰克乳酪,世界闻名,你们吉尔尼斯人应该听说过。”
奥特兰克乳酪确实……嗯,口感不错。软硬适中,淡淡的酸味里夹杂着一点香草的芬芳和淡淡的果香。“还不错。”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外乡人。”
“我可不是商人,我只是……护卫,第一次来这。”
“喔。这几天的暴雪把路都给封住了。你们得多等些时间。你们外乡人总是很会赚我们的钱,可今年没这么多钱给你们赚了。”
“我并不操心他们赚不赚钱的问题。只要付给我薪水。呃……这里怎么了?”
“南边闹了匪患。你们来的时候遇到了么?”
“我听说王子已经平了匪患。”
“哼,这可不一定。”
“还有土匪?”
“不,以前这里极少出现土匪。”
“富足的地方才没有土匪。”
“不,奥特兰克人从不抢自己人。”
“喔!这可真是个不错的习俗。你的意思是说土匪不是奥特兰克人?为什么这么自信?”
“这可是全奥特兰克最著名的酒馆。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他狡黠的看了我一眼。
“那么你得告诉我点我不知道的消息了。”
他笑着眨了眨眼。
我掏出三枚银币摞在了桌子上,用中指推了过去。他喜笑颜开。
“你看那边……”他拿眼睛向我右后方指了指。
我扭了扭头看了过去。
“那个角落里,看到那个穿黑色外套,脖子里戴棕色围巾的家伙了么?他就是当地的劫掠头头之一。”
“怎么了?”
“他今年整整一年没行动。他的几个手下也是,你看那个光头,还有那个有点胖的黄胡子。那俩人就是他的手下两兄弟。往年这时候他们都要出动的,但是今年毫无动作。”
“他们是赚了钱洗手不干了么?”
“他们赚多少花多少。去年他们赚的估计早就花完了,所以今年有点奇怪。”
“国王不管么?”
“必须给国王上税的合法劫掠。当然是抢你们外国人,但一般不会在我们的地盘上抢劫。”
“你是说我们走这一趟会很危险了?”
“只能祝你们平安。”
“而且今年的收成也不是很好。这个月的税又加了。王宫里的这群人全都是吸血虫。”酒保压低了声音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桌子。
“他们是税收官?”
“他们说国王的耳目。很多人不知道。他们都坏的很。他们敲诈人的方式真是花样百出。你不会希望他们盯上你的。”
“墙角那些土……劫掠者在干什么?”
“黑拳,格斗,赌博,勇敢者的游戏。”
“奖金多么?”
“你想试试?我可不建议你去。你是来经商的,少颗牙回去可不是很美观。”
“这你倒不用担心,参与者能分多少?”
“百分之三十。”
“这么少?”
“不少了,但凡有钱谁来打这个?看,看到没!这都是玩命的买卖。哎呦。”
墙角里那个头戴皮圈的家伙被另一个光着膀子的家伙举了起来。周围的人发出一阵狂呼。然后那家伙被狠狠摔到地上。
“那人赚多少?”
“谁?”
“光膀子那位。”
“不知道。”
“地上那位呢?”
“一毛没有。”
“至少得有个安慰奖。”
“如果你原意的话你可以给他点安慰.不过软弱的人是没法在奥特兰克活下去的。跟你们温暖的南方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