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何白早早的就把阿诺娃哄睡,独自一人坐在帐中。亥时时分,只见两个黑影左闪右避,闪进了何白的帐中。望见自酌的何白,不由气道:“好你个何白,在乌桓地左拥右抱的好快活啊,却叫我们俩个找你找得好辛苦,还以为你这家伙跟排长一样,提前死掉了呢。”
两个黑影正是多时不见的付邢与成章两人,何白连忙站起,笑嘻嘻的前赔礼道:“啊呀,啊呀,累得你们两位远来找我,多谢多谢。唉,你们只看到我这时左拥右抱的快活,却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可是差点死掉了。”
“咦?怎么回事?”
何白忙请两人坐下后,才把自已这几个月的经历说给二人听。成章顿时拍腿叫道:
“我就说嘛,严纲严纪说你临阵投敌,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偏偏公孙瓒那家伙就信了,还布下了通缉令来,四处捉拿你。害得我们也差点被捉了,幸好有公孙越的庇护,这才躲了不少的时间。后来遇到这位叫马仪的马商,这才想到随他来乌桓地瞧瞧。”
何白挠着脑袋十分不解,问道:“我不在右北平,不知严纲严纪是怎样污陷我的?”
付邢不屑的说道:“还能怎样,不就是说亲眼瞧见你临阵投敌的。公孙瓒也不去察实,立即就相信了。”
“这么奇怪?我好歹帮他冲杀了一天,杀了不少的乌桓人。大破三万乌桓大军也有我的功劳才是,他怎能这样?”
付邢摇摇头,说道:“我经过排长一事后,对这等事情十分敏感。后来细细的思量了很久,这才想到了一事。你不是给白马义从立下了一个誓言吗?我想公孙瓒就是因为这个,才针对你的。”
“白马义从,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没差啊,与历史公孙瓒的原誓言只差两字而已。”
付邢急问道:“哪两字?是不是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何白张口应道:“是啊,我就是把生死相随改成了生死与同了。”
“那就没错了。”付邢拍腿大叫,说道:“公孙瓒想要让白马义从们发誓生死相随,那是要以他为主,紧紧的追随于他,为他冲锋陷阵,给他奋力卖命。而你这么一改,就变成了大家一起拼搏奋斗,生死都要一起。如此一来,你只要稍微与誓言的做法相同,久而久之,白马义从的心就会向你靠拢了。你这不是挖他的墙角吗?他又岂会容你?”
何白听了不禁莫名其妙,问道:“就这么个小问题?他不喜欢,大可改过来就是,谁挖他的墙角了。”
成章却连连点头应道:“不错,不错,一定是这样了。你认为这是小问题,可在公孙瓒眼里,这却是大问题。你是不知道,当代的人十分单纯,就因你那句誓言,白马义从才只跟你打了一、两战,就差点把他们的军心给抢了过来。”
付邢接口说道:“后来严纪被任为白马义从的副统领,当天就更改了你的誓言。然而就因为这么一改,使得不少的白马义从不满,更有几名白马义从提出了异议,当场就被严纪斩杀。因而惹恼了不少的人,当夜就有三、四十名白马从义逃亡了。”
何白惊问道:“什么?以忠诚而著称的白马义从逃亡了?”
成章应道:“正是,就是因为这样,公孙越才不能庇护我们了,我们无奈之下,只得逃离了右北平郡,一路来到了乌桓地。”
何白暗叹一声,没想到只因一句誓言,就使得自已被公孙瓒所弃,使得白马义从为自已而逃亡。原本事事看着都有些不顺眼,现在看来,这个时代自有他的可爱之处啊。
付邢沉声问道:“何白,你不会想就在这乌桓地当这丘力居的女婿吧?”
何白双手一摊,说道:“不行么?有一个大美女当老婆,现在又有八百余落近八千人的奴隶使唤。这腐朽的奴隶主生活,怎么想都是美妙无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