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森看了看蓝斌等人身后停着的马车,鄙视道:“大男人当然要骑马了,坐马车算什么?”
“咳咳,那我们走吧!”
蓝斌无视常森的鄙视,招呼着蓝灵儿和朱雄英上马车后,又和常森打了个招呼,跟着上了马车,前往拍卖会举办的酒楼,长春城楼。
一炷香左右,蓝斌正在马车上,和朱雄英、蓝灵儿聊天时,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掀开马车门帘,探头询问道:“怎么停下了?”
“少爷,府上前去长春楼查探的侍卫来报,到长春楼这一截路上,极为拥堵,马车过不去!!”车外,随从周四忙道。
蓝斌从车里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上眺望着,前方路上黑压压的一片,虽然还没达到人挤人的地步,但已能看见拥挤迹象了。
不禁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侍卫说这些人都是去长春楼看衣冠镜等物,是否像传闻一样,能清晰无比的把人照出来!”周四又道。
果然,看热闹的天性不分时代啊!
蓝斌扯了扯嘴角,既为造势引来的人气高兴,又有些担心会出事,尤其是这么拥堵的情况下,极为容易发生踩踏事件。
到时哪怕是踩踏事件,和拍卖会本身无关,也会被人推到拍卖会头上,好事变坏事。
想着,他回身看着朱雄英道:“大侄子,借你令牌一用!”
“表舅,你要我令牌做什么?”朱雄英狐疑道。
蓝斌无奈道:“你刚才说的没错,前往长春楼一带,已经聚集了大量民众。为了防止意外,需要用你的令牌,调动五城兵马司,过来维持秩序,疏散人群!”
虽然朱雄英年幼,且还没定下皇太孙的名分,但朝廷官员们,无论大小,都知道朱雄英成为皇太孙的事,板上钉钉。
更知道朱元璋对朱雄英的宠爱。
只要五城兵马司的官员脑子没病,见了朱雄英的令牌,必定会调动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前来维持秩序。
“表舅,这不合适吧!若让皇爷爷知道了,怕是不喜!”朱雄英迟疑道。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皇子皇孙随意调动五城兵马司,且不说五城兵马司会不会听令,就是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犯忌讳的事。
弄不好,会惹来皇上震怒。
蓝斌怂恿道:“大侄子,要是没有五城兵马司过来维持秩序,就外面那拥堵情景。一旦发生意外,很容易造成踩踏事件。”
“搞不好还会出人命,你就忍心看到无辜百姓受伤?”
“表舅,要不上奏,请皇爷爷下旨如何?”朱雄英心有不忍,但又顾忌重重,建议道。
他不怕朱元璋的责罚,以他对朱元璋的了解,就算是责罚,也没什么事。
可他不想惹朱元璋生气。
“兵贵神速,等我们奏请你皇爷爷调五城兵马司,恐怕已经出事了!”
蓝斌摆了摆手,又苦口婆心道:“大侄子,今天这事可是我们的拍卖会引起的。若是出了事,怕是我们也难逃干系。”
“你还好,你皇爷爷宠着你,会恕你无罪。我可就惨了,少说也是几十大板!”
“你忍心你表舅我被你皇爷爷打板子?”
说话间,他还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