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萍傻傻的看着自己弟弟,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和弟弟说好了做生意了?
“姐,咱包里还有五十斤,你晚点拿给老板娘吧。”张庆安看向老板娘:“这次咱们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问题吧。”
“啊?那……好吧。”
……
回到家,张庆安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掏出五十斤瓜子,还好之前就有准备,不然从系统里拿出来那就太招人眼了。
以后瓜子生意做大了,还真要想一个掩人耳目的方法,不然迟早会引起人注意。
傍晚,劳累一天的姐夫终于从窑厂回到了家,看着桌子上的一荤两素,心里说不出滋味,小舅子这是真的赚了钱了,不然怎么敢这么造?
“姐夫,我带回来一瓶华星二锅头,给你尝尝。”
看到张庆安从包里拿出的酒瓶,李忠强顿时咽了下口水:“华星二锅头,这东西很贵吧,三块五一瓶吧。”
“要不然怎么说姐夫见识多呢”张庆安拧开酒瓶,酒味飘出,这个年代不存在假酒,因为酒本身就是细粮做出来的,成本普遍比较高。
“哈哈,我也是和领导吃饭的时候,咱们线长买过几瓶,那时候有幸喝过一口,味道不是纯二号能比的。”
纯二号是一种廉价白酒,一瓶也要三毛钱。张庆安老爹一瓶喝的是纯一号,更便宜,一毛五,一瓶老头子能喝一个月。
张庆安主动给李忠强倒酒,李忠强看到酒过半杯连忙喊:“好了好了好了。”
他是怕酒溅出来浪费,这可是好东西,需慢慢品。
“姐夫,来,敬你一个。”
“哈哈,好。”
面对小舅子,李忠强第一次感觉到有点紧张,光是这一顿酒饭就够得上他一个星期工资的,不是他吃不起,而是家里重担让他舍不得,老爹中风虽然有老娘照顾,可药钱得他来承担。
两杯酒下肚,张庆安明显的感觉到脸颊有点烧了,这副身体还是太年轻缺少锻炼。
“姐夫,你窑厂的活计太苦太累,不如出来和我一起赚钱。”
李忠强抿了口酒,他一下午都在想这件事,小舅子中午没说,他心里说不好奇是不可能。
“庆安,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吗?”
“啊哈,忘记说了,我现在做瓜子生意,中午给你的瓜子你吃了没,就是那个。”张庆安一拍脑袋。
“那种奶香瓜子是你卖的?”李忠强满脸惊讶,那种瓜子他吃了很好吃,可是那姓王的不是说是城里买的吗?
“对,机缘巧合碰到个大老板,我带他去百旺县跑了次市场,现在我是这一片的总代理,量很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他让我找几个分代,只要愿意做,一个月百八十块轻轻松松,这不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是我姐夫,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听张庆安如此说,李忠强内心忍不住有些尴尬又有些感动,他举杯一口将杯中酒喝干:“谢谢,只是我真的行吗?”
“行的,有嘴,有腿就没问题,更何况姐夫你有文化,我姐刚刚还赚了三毛钱呢,对吧姐。”
在一旁忙活的张庆萍眉开眼笑,在李忠强好奇的目光下将如何赚钱的过程说了一遍。
“忠强,我觉得幺弟不会害咱,你要不就试试吧。”
“我当然信得过庆安,只是这做生意,不是动动嘴就能成功的,我得考虑一下。”其实李忠强还有另外一层担心,那就是做生意肯定窑厂的事情就要辞掉,他现在正是升职的关键时期,一旦做不成那就花篮打水一场空了,他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不急,怎么做的方法我已经告诉姐了,姐夫感兴趣随时找我都行,还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烦姐夫一下。”
“你说。”
“这样的,老家的房子我想重建,盖成砖房,这方面我不太熟,姐夫你看需要哪些东西,大概需要多少钱?”
这个问题显然是进入了李忠强的领域,他虽然惊讶张庆安盖房子的打算,可还是很详细的介绍了需要的流程。
晚上,大姐给张庆安铺了一床单,也就留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张庆安早早的就踏上了回家的路,走在十里长河的大埂上,看着手里的大包小包。
看着望不到头的十里长河,张庆安突然有些后悔没能买个车,哪怕的二八大杠也是不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