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闹着小脾气,怎么看苏成芮身上的衣服都觉不顺眼,说什么都让她把衣服给换下来。
苏成芮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无奈应下,从院子里打来了水擦洗了一番,又从他那里拿过一套衣服换上。
那衣服是阿卿的。
虽然能穿得上,却并不合身。苏成芮手脚都露了一小截在外面,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
她在床边坐下,正打算给伤口换药。
刚一把药膏拿出,小家伙立马从被子里钻出,小脑袋凑了过来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阿卿看着面前叶子里的一团淡紫色药膏,鼻子嗅了嗅,“好香啊!是好吃的吗?”
话音刚落头顶被挨了一记爆炒栗,阿卿呜咽一声,刚准备伸出的手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撅着嘴委屈瞧着她。
苏成芮轻睨了他一眼,“别什么东西都想着往嘴里放!这可是伤药,吃进去闹肚子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她说着将药膏放到一旁,动手将伤口的上的布条解下,心中有些讶异。
不得不得说这大夫带的药真不错。
这才敷了大半天的功夫,周围红肿消退了不说,就连伤口上都变得十分干燥,隐隐有着愈合的迹象。
照这样下去,应该要不了个两三天,就能够痊愈了。
阿卿主动拿过药膏说要给她上药,苏成芮也就随他去了。
待她重新包扎好伤口,小家伙还坐在一边轻轻闻着自己的手指,嘴里低声喃喃道,“好香啊,这味道比兰哥哥身上的可好闻多了。”
苏成芮在床上躺下,闻言不由失笑道,“你闻闻也就罢了,可别把我的当成香膏给抹完了。”
这药膏香味的确很独特,里面带着类似于花的淡淡芬芳,膏体细腻涂在伤口上格外温和。
虽然是用叶子包着,可明眼人一见便只价值不菲,也就这小家伙单纯,半点未起疑心。
深夜,城西破庙中。
燃烧着的火堆在墙上映出几道高大的女子身影。
为首的女人半张脸映着刀疤,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配着浓眉大眼看起来有几分凶神恶煞。
“说吧,找我们姐儿几个什么事!”
黑暗之中的人没有出声,一只细白的手从宽大的黑袍中伸出递来一个画卷。
女人接过画卷打开来。
打量着手中的画像,画像上的男子一袭水红色衣裙,一双风情的眉眼给那娇好的美容增添了一比浓墨的色彩,让人眼前一亮。
旁边几人凑上前来,其中一个认出了画像上的人,讶异道,“这不是河西村的周寡夫?”
“寡夫?”
为首的刀疤女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有点意思!老娘玩过的男人不少,这寡夫的滋味倒是还没尝过!”
“就是,看着小脸模样还挺标志。”
女人们盯着画像上男子的面容双眼放光,纷纷露出猥琐的笑意。
那人又递来一袋银钱。
为首的女人接过放在手里掂了掂,露出满意的笑容,将嘴里的草根吐掉说道,“行了,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了!”
周兰平日里都会做些针线活,隔几日便会去集市上贩卖换取银两度日。
今天的生意格外不错。
他这两天做的钱袋和香囊早早就都卖完了。
周兰心情不错,顺便从集市里买了玉米和粗盐走在回家路上。在经过两个村交界的山神庙时,突然从旁边草丛里窜出三五个女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唔!”
周兰吓了一跳,正欲开口惊呼,却被其中一名女子从后捂住了口鼻。
篮子掉落在地!
周兰不断呜咽挣扎着,被几人连拖带拽带入了山神庙内。
一道天雷突然在头顶炸声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