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
吕不韦见来人,豁然起身。
没错,前来的三个女子正是吕凝,以及陪同她的鹿竹和怀夕。
“大王,父亲。”
吕凝向子楚和吕不韦施礼,旋即又看向吴驹,微微迟疑后道:“恭贺吴卿荣登魁首之位。”
“多谢,不必多礼,叫我吴驹就行。”吴驹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谁知此言一出却引来了在场一串人的侧目。
吴驹一愣,尤其感受到吕不韦向他投来的怪异的目光,心里不禁一咯噔。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看上他女儿了吧??
“那个…你们其实都可以叫我吴驹,我这人不怎么注重礼节,什么吴卿吴大夫吴师,听着都太别扭。”吴驹连忙解释道。
但这话并没有减轻某位吕姓老父亲的怀疑,相反令其更怀疑吴驹在欲盖弥彰。
更何况吴驹穿了一身素色华服,吕凝穿了一身素色襦裙,乍一看二人还挺般配的。
“噗嗤。”
吕凝展颜一笑,眸子弯的如月牙一般,道:“若当真听着别扭的话,我便称您一声吴公子吧。”
“那也不错。”吴驹点点头。
“凝儿,你的身体可还好?”吕不韦询问。
“已无大碍了。”吕凝微笑道。
吕不韦点点头,有些感慨的长出一口气。
遥想刚来岐山时,吕凝还是风中残烛之兆,不知多少医者查探之后束手无策,使吕不韦愁的鬓角白发飞增。
如今不过十天光景,却与正常人别无两样了。
“吴卿之医术,当世无双,若是你妙手回春,小女危矣,这一杯本相敬你。”
吕不韦郑重的亲自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言重了,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吴驹回敬。
一杯入口,吴驹又道:“吕小姐的病状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要快,但依旧不能放松,一会我再为小姐针灸一次。”
“多谢吴公子。”吕凝道
“小问题。”吴驹摆摆手。
子楚和吕不韦错愕的一对视,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子楚道:“既然如此,便劳烦吴卿了,政事繁忙,寡人和吕相先走一步。”
“恭送大王,吕相慢走。”吴驹一揖。
看着子楚和吕不韦逐渐消失于林中的背影,又看着身旁的吕凝,吴驹一愣,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又被套路了。
十分钟后。
吕凝的房间。
吕凝趴在床上,背部朝上,光洁的皮肤一览无余。
吴驹将一根根银针刺入吕凝体内。
随着其病症好转,原先的七十二针逐渐缩减至六十四针、三十六针,如今只剩下十八针,转瞬间便结束。
吴驹眸光闪烁,暗中思索一番后,对吕凝说:“接下来可能稍微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吕凝将头埋在藕臂间,用如同蚊子一般微弱的声音应道。
吴驹拨开吕凝的头发,将两根银针刺入后脑勺。
“嘶”
吕凝一咬玉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