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您就嘴硬吧,其实这几日小殿下高兴,您心中多多少少也欢喜些,这一点奴婢还是瞧得出来的。”
陆锦州无言,不知在暗自思忖什么,半晌才放下手中狼毫:“无缘无故性情大变,其中必有蹊跷。
先派人去查访沈家左邻右舍,再打听一番她这半月来的动向以及与人书信往来可有异样。”
“难道您怀疑王妃身份有异?”
“倘若有疑,格杀勿论。”
玉香神色一凛,低头应了一声,然后匆匆退了出去。
陆锦州放下手中狼毫,只见宣纸上不知何时已经落了一滴浓墨,如同水面的涟漪,晕染得极开。
他轻叹一声,略显苍白的指尖下意识抚上腰间玉佩,“可曾打探到消息?”
“属下前脚刚跳进来,怎么后脚就叫您发觉了,明明这回已经很小心了。”
屋外古树枝叶婆娑作响,一年轻女子旋即灵活地从枝桠上一跃而下:“属下在黑市周旋四五日才寻到线人,只是对方说要您亲自走一趟才能见到阁主。”
“既如此……咳……寻个合适的时机去便是。”
三月春风寒,回雪从窗边跳进来的时候忘记将木窗顺手捎上,陆锦州见了风,便止不住地咳嗽两声。
她见状赶忙转身将窗敛紧,“时机固然有,只怕有圈套……”
再三犹豫之下,回雪还是将心中所想吐露出来:“晋北王可一直将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况且那暗阁阁主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手中又握着数不尽的人脉情报,难保没有同晋北王做过交易。
万一晋北王对您动了杀心,您亲自现身岂不是自投罗网?”
陆锦州慢条斯理地将垂下的玉佩穗子理好,“无妨,圈套也好,自投罗网也罢,既是我所求便无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