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听到客栈中的人已经全部死去,他大吃一惊,但容不及他多想,络腮胡官兵的长枪已然刺来,枪尖如同寒星,闪烁着逼人的寒意。
沈平急忙挥剑去挡,剑身堪堪挡住这迅捷无比的一枪,发出铮的一声脆响,然后沈平便被长枪带来的惊人力量压的退了几步。
刚一交手,沈平立时感到凶险,对方的修为不下于他,虽然沈平,只是江江筑基初期,但打三四个同境界修士不在话下,然而令他大感意外的是对方至少也有筑基中期的水平。
沈平一边暗暗思量,一边勉强抵挡官兵的枪法。
两人交手极快,风驰电掣一般。旁人根本看不清出了几招,但听到那密密麻麻的兵器交戈声,就能知道这场战斗极为凶险,甚至可能一招间便定出胜负。
“他怎么会把客栈中人的死亡怪罪在我的头上?对了,难道说我是唯一从中活着出来的人?”
沈平在招式的空隙中,绞尽脑汁去回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然而他却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听到其他客房的呼救声,但早上一起来,才发现客栈中已经寂静无声了,难道说那时他们已经全都死去?
突然,沈平仿若当头棒喝,他想到了有一件事非常奇怪,也许正是那一件事情导致了其客栈中其他所有人的死亡。
那些老鼠!围在罐头边吃蜜糖的死老鼠。
沈平挡住对方刺向他肩头的一枪,暗暗运转九转玄功的功法,将官兵震开,他也抓住机会,向后倒退而去。
“你搞错了,我不是你要追捕的凶手。”沈平暴喝。
那个官兵擦了擦嘴角的血,刚才的一震伤了他,但他眼里仍然燃烧着火焰。
“还要狡辩,你这贼子,我不将你擒拿在案,让县长审判怎能对得起你手下的三十六条亡魂?”
这话让沈平起了疑心。他问道:“你怎么就一定确认是我杀的,你是亲眼见着了?”
“不,我不在场。”络腮胡官兵凶狠的盯着他,“但我就是知道是你杀的,为此我们特地使用了珍贵的九幽镜,镜中的凶手分明和你一个模样。”
听到对方的回答,这证实了沈平的猜测。
九幽镜是一个占卜法器,使用时需要投进相应的珍稀灵草,就能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是自己杀的,那只能和那些老鼠沾上边。
可是,自己杀的是老鼠,客栈里的人怎么会相应死去呢,沈平感到疑惑不解,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个大阴谋。
眼见着对方再次攻来,沈平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如果说真的有一个阴谋,那他绝对不能被抓回去,现在无论是谁都以为是他杀的客栈中的人,只有沈平一人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如果真被抓到观堂之上,三思会审,仅凭他一人之言,怎能让其他人相信?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念及此处,沈平突然沉下脸,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打黄澄澄的符篆,冷声道:
“我敬你是杞县的官兵,这才没有使出全力,如果你真的要不知死活,那也休怪我无情。”
沈平捏着那几张符篆,其中便有殷素素特地赐予他的三张天霄雷符其中之一。这符篆威能惊人,当初筑基后期的法九浊,便陨命在此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