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他大概有一个多星期吧,约是觉得没有危险,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摸他眼睛上的绷带,然后被他逮到了。
那时候秦望舒还不会说话,被他抓住手,慌张之下急的大叫,听到声音进来的护士抱着安抚了好一会儿。
后来,还是秦澜月开导的。
那次后小丫头才跟自己亲近,会在自己烦躁的时候牵着他的手,尽管不会说话,却用行动表示,不要怕黑,我也在。
父母因为家里的事情不会经常在医院,自那时候起就是秦望舒陪在他身边,让他的心不用那么冰冷。
等到再一次见到母亲时,秦望舒已经变得特别粘人了,而他也没有那么冷漠。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自己也好,裴家也好,都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越来越好,唯独秦望舒。
时隔这么多年,又被这个狠心的亲爷爷盯上。
“你要找的已经找到了,就该待着自己的小圈里,别把手伸出来。”裴晏知的声音很轻,轻的察觉不到话里的威胁。
轻飘飘的威胁,完全没有威慑力。
秦老先生低头一笑,“不论怎么说,这几个月都是我在给裴家打掩护。我家已经有一位秦小姐了,不需要第二位,只是想裴家不要在继续插手我家里的生意。”
同样的,这些话在裴晏知耳朵里也没有威慑力。
这是在交换吗?
裴晏知笑了,那张霁月清风的脸上绽放的微笑,此时此刻看着却像是讨债的恶鬼,“那她这几个月受的委屈怎么算?”
秦老先生不语,这点他反驳不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想从我手上换,你得拿出等价的。”裴晏知轻声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冷的像是南极万年不化的寒冰,“我裴家养她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你且拿出东西交换,我还得看看够不够让她开心。”
秦老先生默默听着,到最后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们是真疼她。”
裴晏知不予置否,就这算是疼吗?他们还嫌不够呢。
静坐了一会儿,裴晏知不想继续说下去,扫了一眼秦老先生不好看的脸色,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你的提议,我不会参考,我的家人更不会参考,还想继续在京城待下去,管好你秦家的人,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二楼的房间里,秦望舒用最快的速度换完了衣服,下楼时秦老先生已经走了,裴晏知面色如常,见她下来抬手招呼她过来坐。
秦望舒皱着脸,“嗯?这么快他就走了?这次又提了什么条件?”
裴晏知喝水的动作一顿,眉角跳了跳,听这话意思是之前每次见面他都会跟秦望舒提条件?
呵。
等到了京城再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