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璋打了个激灵,已经出窍的魂魄重新回到躯体内,林重寒的话语在他脑海中过了一圈,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算数!”顾青璋猛地扭头去看她,力道大地他甚至都能听见自己脖子的响声,“自然算数的。”
话音刚落,他还没等林重寒反应过来,就主动往她那里挪了又挪。
“重寒,陛下那里我已经摆平,”他提起这件事,眼里的憧憬还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等到我们从江南回去,我就开始着手新军训练一事。”
他带着老茧的手轻轻摸上林重寒泛着些许凉意的柔荑,见林重寒默许,顾青璋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他的姿态呵护备至,可却又体贴地给对方留下一定的喘息空间,让她能够自由生长。
“世间情爱大多女子依附男子,”他低声说,“我不要你像别人一样在内宅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后还是你自己。”
林重寒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抿唇轻轻一笑,然后问:“我父亲兄长那里没有问题,但你的父亲母亲那里该怎么办呢?”
微风吹起林重寒的秀发,顾青璋鬼使神差地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搂上她的肩膀,一举一动试探性十足,只要林重寒露出一丝不愿,他就会立马松手。
他说:“我已自己开府,和分家并无什么区别。”
话题自然被揭过,林重寒顺势倚靠在他的肩头,她想起白天的事,说:“我总觉得,我的大舅母似乎不怎么喜欢我。”
“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
顾青璋想起白日里容氏偶尔扫向林重寒时不善的眼神,分析说:“应该不是你的错觉,她似乎是有点不喜欢你,但照理说,这是没理由的。”
林重寒的母亲早逝,她本人又随父兄远在京城,和容氏应该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