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地步,容氏也不好再忤逆婆婆的面子,只能满脸不愉地摔门离去。
等她离开,肖和明一边苦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他掸掸膝盖上的灰尘,问:“重寒妹妹,你也觉得我不该拒绝这桩婚事么?”
“不是你不该拒绝这桩婚事,”既然他问,那林重寒也就斟酌着说了,“是你拒绝婚事的时机不对。”
“据我所知,舅舅已经和王家交换庚帖去合八字,这时候你如果拒绝婚事,那就是在明晃晃打舅舅和钱塘王家的脸。”
她委婉道:“更何况,你这样鲁莽地拒绝婚事,对你虽然无碍,但对于那位王家小娘子来说,恐怕不怎么愉快。”
如果王家家风再严苛些,那位小娘子因此被迫“暴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肖和明这样,在林重寒看来,确实是有些莽撞和自私。
肖和明被她说得面露愧色,想着自己确实是想借婚事一事反抗素来强硬的母亲,但却不想伤害另一位好姑娘。
他谢过林重寒,就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歪歪扭扭地往外走,现在看来拒绝婚事的确不现实,只是就这样成婚,却让肖和明始终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这口气下不去,他心里不舒坦。
“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突然想到什么,自己小声地嘀咕,“反正马上要成亲成家,不如在这之前,我先出去转转,也看看这万里河山是什么样子。”
屋内的林重寒此时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就算她知道也没办法,毕竟腿长在肖和明身上,他想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