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收拾好饭菜残局,安安静静地坐了一回儿,视线一直跟随对面的男人。
但江清晏却再没多看她一眼。
沈清棠慢慢垂下头,她已经把她能想到的都给江清晏了。
可江先生同她不一样,他拥有了许多财富,所以不会为钱感到开心。
是她太过盲目,用错了方法。
“江先生,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细声细语地说道,唯恐打扰到他的工作。
江清晏的手指顿在键盘边,掀起眼皮看向她:“你刚才称呼我什么?”
“江先生。”
沈清棠轻声说道,站在距离江清晏几步之遥的门边。
江清晏的怒意更浓,几步跨过去,掐住她的下巴:“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的力道并不重,即便在此刻都竭力克制,不愿伤害到她。
沈清棠不领情,倔强地扬起脸,冷冷地说道:“江先生,我有哪一点做得不好吗?”
她初见他时,称呼的就是“江先生”。
后来他们有了更加亲密的关系,她开始称呼他“阿晏”。
江清晏还没欢喜多久,她又把称呼换回来了。
她一句真心话都不肯对他多说,冷酷得如同毫无生命气息的瓷娃娃。
“江先生,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太对等。如果你厌倦了我,你可以离婚啊。”
她平静地说道,这些日子的甜蜜恩爱似乎被她全然抛却在脑后。
江清晏放开了她,背过身去,低声说道:“你走吧。”
身后响起关门的声音,是极轻微的,一如沈清棠过分小心谨慎的性情。
江清晏的目光垂落在沙发处的礼物盒,那都是买来送给沈清棠的,都是她喜欢口味的零食以及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她全程都没多给一个眼色,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惊喜。
江清晏颓丧地坐了许久,才下决心拨通了一个电话:“许老师,我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帮忙”
“哟,真是难得啊!我们大名鼎鼎的江先生,居然也会有需要我这个穷老师的时候。”
许教授笑声爽朗,语气中隐含一丝调笑,很快正经起来:“我可不敢当你的老师,你也不曾听过我的课。应该是那个丫头的事情吧,她最近还好吗?”
话到最后,许教授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
她是沈清棠的专业课老师,教了沈清棠四年,年过五十却孤身一人,膝下无儿无女。
她是打心眼喜欢沈清棠这个聪明好学,性子纯净的学生。
“我之前告知过您,我一定会娶到她。”
江清晏有些许的不确定:“现在确实娶到了,但是我却不知道,这样对她而言,究竟算不算一件好事。”
许教授沉默了许久,犹豫地开口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没有提及婚事的具体过程。
江清晏的偏执,许教授很早以前都看在眼里,但她认为沈清棠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护着她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不是在向您施压,更不是借您压制她,”江清晏恢复了冷静,“她不会对我敞开心扉。但是我希望她能得到快乐,她先前过得实在太苦了。而您能够告诉我这些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