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时岸下巴上挨了一拳,脸上有了惊恐和害怕。
他身上的睡衣凌乱无序,露出的脖颈上肌肤已经红肿。
“我有说是你吗?”
“你…”
“做贼心虚!”
陈最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黑漆漆的眸子泛着寒光。
他甩开另一只手的衣服,手中毅然拿着那条快被捏死的蛇。
小蛇身子绻成团,缠在陈最手腕上,有一种恐怖的美感。
这一幕看在时岸眼里,就像是魔鬼。
时岸看着发疯似的陈最,害怕的讨饶:“你不也挺讨厌她的吗?你不也说她是麻烦精吗?我就是吓唬吓唬她,我这也是帮你。”
“那老子谢谢你!”
陈最拿着那条蛇,另一只手捏着时岸的嘴。
“你干什么!陈最,你疯了!”
时岸拼命的挣扎,后悔去招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怪物了。
等杨嘉等人进来的时候,陈最已经把半条蛇都塞进了时岸的嘴里,他们赶紧把陈最拉开。
男孩力气再大,也抵不过几个成年男人。
那条蛇也被杨嘉扔到地上踩死了。
时岸吓坏了,很快房间里就传来了不言而喻的骚味,他下半身湿答答的。
杨嘉蹲下身: “时岸?”
“呕——”
时岸突然呕吐,吐了一地。
杨嘉怕他真的出事,连夜送人去了医院。
临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眼站在墙角,面色波澜不惊的陈最。
无奈的摇摇头,赶紧跟着去了医院。
时岸皮肉伤不重,就是吓得不轻,嘴巴里也被蛇咬了一口,不过没毒,保险起见还是给他打了血清。
他晚上又哭又闹的,杨嘉怕事情闹大,压着消息先好好的安抚着。
到底是十来岁的孩子,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硬茬,一提到陈最都下意识的打哆嗦。
别说时岸了,就连杨嘉当时看到陈最那个凶狠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这事本是时岸理亏,银蓝自然是不依不饶的要让陈最不好过,倒是时总来了之后一言不发,最后还呵斥了妻子一番。
但是时总也心疼儿子,还是杨嘉好话说尽,才勉强保住了陈最。
“那小孩太可怕了,这以后还了得,不得是杀人犯啊!报警!必须报经!”
银蓝自然不满意,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吓成这样,她要心疼死了。
时总瞪了她一眼:“你闭嘴!这件事时岸起的头!”
想到这里,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躲在妻子怀里的儿子。
成天仗势欺人,本以为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他收敛了些,谁知道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连往其他小朋友房间里扔蛇都做得出!
银蓝不敢忤逆丈夫,搂着儿子说道: “我们退出!我们不录了!”
“不行!”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反对的是时总。
只见时总严肃道:“他必须录完。”
时岸想哭,他是真的不想录了,但看到父亲阴沉的脸色,他又憋了回去。
时总看向杨嘉:“杨导,接下来的录制,我希望你能一视同仁,不要给时岸优待,至于那个叫陈最的孩子,我们不追究他,这件事本就是时岸坐的不对,也希望杨导能撮合他们和好。”
杨嘉忙点头说好。
时岸大声嚷嚷: “爸爸!我不跟他做朋友!他差点掐死我!”
“你闭嘴!”
时总冷眼看着他,“这次回去,你必须跟他道歉,征求他的原谅,还有,多动动脑子,学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