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收起眼底的恨意,将手里的相册合上,随手放在床头柜上,随便问了一句,“你祖父和祖母应该快回国了吧!”
贺泗总感觉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嗯!快了!”
她继续问道,“身体都还好吧?”
本来听客气的问话,但他听着总觉得怪异,好像巴不得对方早点死一样。
“很好。”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连眼睛也闭上了。
只剩下他拿着毛巾有点错愕,以前晚上是他最厌烦的时候,要不是她母亲要求两个人必须同房,他早就搬出去了。
卫喜更是每天晚上浓妆艳抹的,每一天消停的,干些不知羞耻的事,被他冷漠对待之后,又是撒泼又是耍赖的。
然而今天她却将双人被换成两张单人的,床中央更是用几摞书分出了楚河汉界,她的枕边还放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好像他晚上要做什么,就会一剪攮死他。
他知道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只怕心里又在憋着什么坏水,便对她更加防备了。
贺泗还有轻微的强迫症,走过去想要将床头柜上的那本相册放回到架子上,顺手翻了一下,却见自己祖父跟自己的合照被戳了一个大洞,整张脸已经四分五裂了。
卫喜以前不高兴了就在家里摔摔打打的,这是他和祖父唯一一张照片。
“当初我警告过你,不要动我的东西!”他清冷的眸光射向她。
她睫毛都没有动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刚一转身,却见原本闭眼的女人又睁开眼幽幽的盯着他,“那你觉得她是怎么死的?”
贺泗沉默了三秒,这才想起来她是在继续问在车上的话题,“我没见过余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