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却不敢奢望了,她不求与侯爷恩爱有加,只希望与侯爷能够相敬如宾,而不是充满了猜忌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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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过后,在侯府中每当她偶然遇到宋时予,都会被宋时予特意无视对待,甚至会在她面前坦然牵起沈枝的手,不知情的人怕是会认为沈枝与他才是夫妻。
对此,赵梨初都是默默注视着,不发一言,看着他走来,又看着他牵着沈枝共同离开。
她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船家人,只能用那双幽黑清澈的眸中静静注视着她的鱼儿与别的鱼儿共同游走。
而她却无能为力,不论如何,她始终都看不懂他的心。
不过短短两月有余,春入了夏,她整个人便肉眼可见消瘦了一圈,仿佛一阵风吹来都能将她刮倒。
上京的太医来时,还专为她把了把脉,为她开了几副补气血的药方后,才匆匆赶去侯府书房。
“侯爷这脉有些悬浮,近日来可是有动心气或者饮酒?”太医一边把脉,一边抬眸看向身旁的赵梨初,询问道。
“心气近月来应当是未曾动过,酒也只是在两月前饮过一杯。”赵梨初坦然应答后,又关切地问道:“陈太医,侯爷的身子是何情况?要不要紧?”
“不碍事,不断了那养药便可。”
陈太医站起身,揶揄了句:“夫人与侯爷可谓是恩爱有加,平宁公主定是能放心了。”
他说着,让开些步子:“夫人来为侯爷擦擦汗吧,臣这几针是扎在痛穴上的。”
闻言,沈枝低垂着眼帘,在赵梨初准备迈步时,吸了吸鼻子,似是带着哭腔。
声音微弱,却足够屋内所有人听见。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宋时予低声道:“枝枝过来擦。”
话落,沈枝蓦地抬眸,怯生生望着赵梨初,就像是生怕赵梨初会对她做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