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才将怀表凑到舒鸢面前,滴答声再次响起。
“舒鸢,醒过来,不要害怕梦境,跟着怀表的声音走。”她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声音清灵,糅合着滴答声。
落入眼前睡梦中女子耳中,指引着她一步步走出梦境。
舒鸢猛的惊醒,眼神恐惧而又怯懦。
“你看到了什么?”
“刀,血淋淋的刀,还有……还有周晴……”舒鸢颤抖的厉害,脑海里周晴阴冷的笑格外深刻。
舒鸢不知道自己害怕的是带血的刀,还是周晴。
阮夏眯了眯眸子,确定了心头的想法。
舒鸢的记忆果然跟周晴有关。
“没事了,别害怕,你看到的已经过去了。”阮夏柔声安慰道,轻轻顺着舒鸢的脊背。
舒鸢胸膛连续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浑身已经被虚汗湿透了。
过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
阮夏拿过外套罩在她肩上,又倒了杯热水,“喝口水。”
舒鸢温顺的接过,小口小口喝着。
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眼眸也变得清明起来。
“你说,周晴会不会跟带血的刀有关?”舒鸢突然问道。
周晴说她们曾经是最好的姐妹,可她没有一点印象。
每次见到周晴,她总是有股排斥,本能的不想跟周晴接触。
而经过这次催眠,她更怀疑了。
“我不确定。”阮夏摇摇头,不敢妄下定论。
哪怕舒鸢是她的患者,她也不能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这段时间你还是少跟周晴接触,我担心她会影响你的治疗。”她不放心的嘱咐着。
“好。”舒鸢点点头,好看的眉眼弯了弯,姣好的面上透着希冀,“希望我能早点恢复记忆。”
阮夏垂眸,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怀表,目光虚虚的望着某处。
方才她即将唤醒舒鸢时,好像记起了以前做催眠治疗的片段,以至于慢了一刻。
而后面所有流程都是下意识所做。
好像她做了千百遍,很熟悉。
是曾经的她吗?
“echo?”舒鸢唤了好几声,也不见阮夏回应,不由得担心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阮夏缓过神,温和沉静的摇头,“我没事。”
“你要跟我去逛街吗?”舒鸢整日闲的无聊,平时也没什么朋友,就连跟阮夏见面也还是诊疗的时候。
她看了眼身上的裙子,转而又嫌弃的拽了下阮夏的袖子,“咱们女人就要多打扮,哪能天天穿这么简单。”
“我是医生,只能穿白色。”阮夏无奈笑笑。
舒鸢拽着阮夏起身,不由分说拉着出门。
“工作时穿白色,下班就要换换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