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香果将衣服上的柴火拍干净,冲了两碗麦乳精给两个孩子喝下,孩子们吃完东西有些困了,她铺上被子把孩子们放到被子里。
被褥脏兮兮的。
原身特别懒,四床被子换着盖,衣服换着穿。
换着穿的意思是,穿五天的衣服不想穿了,就去穿前几天没洗的埋汰衣服。
衣服被褥每次都要等沈玉京回家洗。
孩子睡下没多久,沈玉京将伤口包扎好,正准备倒脏水,田香果率先将盆端出去倒了。
沈玉京盯着她肥厚的背影,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
……
田香果倒完水回来,脱衣服睡觉。
她躺在炕梢,沈玉京睡在炕头,俩孩子睡中间。
田香果又饿又困,很快饿迷糊睡着了。
雪下了一夜,再有半月就要过年了,年关是最冷的时候。
田香果被冻醒的,她醒来外面天刚破晓,漆黑中有点青色,天上都是星星。
躺在炕上能听到公鸡打鸣。
会过日子的,家里养鸡养鸭,有条件还会养猪。
这年头鸡鸭猪都是了不得的东西,鸡屁股银行,猪农副产品,能吃能换。
原身是个懒做派,肯定不会养这么麻烦的东西。
田香果倒是很想养,猪养到秋能杀了吃肉,鸡养来年能下蛋卖钱,有钱有肉,日子都能好过大半。
再过两年可以高考了,她倒是没什么兴趣,她一本毕业知识储备量够。
关注这个是为了俩孩子念书。
生产队只能教一点基本知识,市里幼儿园又不一样,田香果想让孩子去市里念书。
如果能随军就更好了。
部队有家属幼儿园,安全还省钱。
她要尽快把风评提高,不能拖沈玉京升官的后腿,他现在是团长,往上升一级可能是副旅长或者什么样。
不管什么,待遇肯定要提一层。
田香果一会儿一个念头,干劲十足。
沈玉京比她起的早,已经洗漱好,抱柴火进来烧炕,男人轻手轻脚的将灶坑掏干净,把苞米榨子塞进去,小心点火,生怕有烟熏到他俩女儿。
苞米榨子是苞米根,每年在收秋后初冬的时候挖,天气冷土地被冻上特别难挖。
在这年代却也是个难得的好东西。
烧完炕,沈玉京在炕边烤了会儿火。
“我去借点米面,你在家看孩子。”
他不放心把孩子留给田香果,却又知道,田香果是个万人烦,回娘家都借不出来粮,只能他去借。
沈玉京来去很快,等他回来院子被田香果清理出来两条路,一条是通往门口的,一条是通往茅厕的。
沈玉京意外的挑了下眉,快步进屋。
田香果把孩子们抱到炕头睡,俩孩子睡的小脸透红。
她则坐在炕梢拆被套褥子套。
见孩子无事,沈玉京松了口气,去厨房做早饭。
田香果把被褥拆完孩子们就醒了,她把剩下的被单一并拆出来,抱出去放大盆里泡上。
沈玉京端着小米粥和蒸地瓜从厨房出来,看到她蹲在井边揉搓衣服。
“吃饭了。”
田香果擦了下汗进屋。
糖糖和朵朵分到了熬了一个多小时的粥,粥熬出了米油,适合小孩子吃。
沈玉京扒地瓜吃,他长得好看,吃地瓜都赏心悦目。
田香果洗手坐下。
沈玉京暗暗观察她,见她拿地瓜没有去抢米粥,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田香果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