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药?”她装傻。
宫女“诶”了一声,“我家太子妃说,王妃心知肚明,只需说一声就好。”
“我心知肚明什么?太子妃净会打哑谜,我哪儿知道什么解药?”
“幽王妃莫要开玩笑,我若空手而归,回去可不好交代……”那宫女急了。
都说云彩蝶是个知书达理,温婉大方的,但是她昨日才知,并非如此。
她脸上有一块溃烂,把太子吓走之后,可是拿她们这些无辜的宫女撒了好一通气。
那癫狂疯魔的模样,她可不想再见识一次。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太子妃在说什么,不然让你家太子妃自己出来跟我说?”
“你……”
那宫女由急转怒,“幽王妃,等我家太子妃亲自到访的时候,事情可就麻烦了,你确定要如此吗?”
“麻烦也是我麻烦,与你何干?你只需将我的话转达给你家太子妃即可,剩下的就不干你事了。”
云如月笑得浑不在意,眼底却噙着一片冷光,说出来的话更是透出一股不容置喙之气。
太子妃身边的宫女,也只是个宫女,在幽王妃面前,什么都不是。
听出云如月语气不善,那宫女一咬下唇,不甘心的行礼退下了。
宫女一走,屋顶上的呼吸声也很快消失不见。
云如月勾了勾唇,望了一眼刑将夜的院落方向,转身回了房。
月色渐深,疏影摇曳。
一个时辰之后,宫女返回东宫。
“解药呢!”
一见她进来,云彩蝶便上前搜身。
解药需连续服用三日,方才全解,本来以为是云如月说的唬人的,就算不是唬人,应当也没有那么恐怖。
但今日黄昏时分,她一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的溃烂又扩散了些许,心下顿时慌了,连忙派人去幽王府。
“解药呢?!”云彩蝶什么都没搜到,动作僵住,瞪向宫女。
“太子妃饶命!”
那宫女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哭带求饶,“幽王妃说她不知道什么解药一事,也听不懂太子妃说的话,说太子妃不如亲自过去一趟。”
“什么?!”
云彩蝶贝齿紧咬朱唇,长长的指甲直接嵌入掌心,挥袖将一个上好的花瓶扫落。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她怒火攻心,脸上的溃烂好似有了生命般,又朝四周扩散起来。
那扩散的感觉,她能清晰感觉到,甚至现在可以用眼角余光看到那恶心的溃烂。
“啊……”她惊呼一声,坐倒在地,“去尚书府,去请我爹来!快去!”
宫女忙不迭应了声是,起身就往宫外赶。
云彩蝶被其余宫女扶着站起,三魂七魄好似散去两魂,发丝凌乱,面容憔悴。
“太子殿下到——”
外面传来尖细的通报声,似是将她魂魄全都召回,她两眼立马聚起光芒,抓了一旁斗笠就往头上戴。
但还是慢了一步,太子玉崇刚好进来,又看到了她那张恐怖的脸。
“你!”
玉崇被吓得心跳停一拍,连忙伸手遮眼,背转过身。
险些又出了洋相,他怒道,“本宫不是让你戴着斗笠不要摘吗!”
“太子哥哥,我……”
“别过来!”玉崇喝止住她,恼火的声音如闷雷炸裂,“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本宫解释,跟乞丐私奔一事吧!”
说罢,怒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