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晚猛地翻了个白眼:“他的去留与我何干?你话说得这般好听,无非是将他内心的仇恨引至我身,让他怨恨于我,报复我!
敢问阁下,你的羞愧难当,怎么个难法?
无非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威胁我罢了!”
她双手抱胸,银针在手:“阁下绑我到底有何贵干?”
“姑娘颖悟绝人,钱某万分佩服。”钱百万给旁人递了个眼色,那人赶忙端来两张太师椅,邀请其就坐,“既然姑娘豁达直爽,钱某便不与你绕弯子。某想买下当日你在静善医馆救那you童的法子,多少银子你随便开!”
“无价!”叶桑晚张口就来,语气咄咄逼人,但见她鼻翼微微隆起,显得稚气又逗人。
钱百万一介商人,识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但像叶桑晚这样的还是头一回遇见,并且对方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他扑哧一笑,心胸顿感豁达,“小姑娘怎能讲如此不发财的话?
任你开价这句话我可是只对你一人说过,在商言商,钱某自然不会让自己亏损利益。
但以一个医者,医者仁心,以医技普济众生,是所有医者的使命所在。
姑娘小小年纪医术高明,终将会是我天山国悬壶济世的天选之人。”
钱百万的这番话,令叶桑晚陷入了沉思。
被莫名其妙地绑来,无故遭受药童高高在上的姿态讽刺,她心里是有气的。
可她却不能反驳钱百万对于医者使命的言论,想起当初步入医门入职时的宣誓誓词,那坚定、庄严的画面一股脑地钻进她的脑海里,她心中倍感崇敬。
默默地将手里的银针收回,心里有了新的决定。
“寻笔墨来,方法我这就写给你,但我有一个要求!”她目光凌厉饱含坚定地盯着钱百万:“我要求钱掌柜日后医治此类病患时,分文不取!”
钱百万一噎,心中没由来的气闷: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他一介商人,唯利是图。本以为用‘医者仁心’之论可以无偿换取小姑娘救人的方法,没承想自挖自坑。
他捂着胸口,心在滴血。
双方立下合作条款按完手印后,叶桑晚心情极好的给钱百万出了个宣扬静善医馆的好办法:立即公布免费治疗此病患事宜。
殊不知,钱百万所经营的静善医馆竟让他名利双收,成为一代商人的典范。
洽谈完事宜,叶桑晚就地在静善医馆配了十个卤料包。
等她付钱离开,钱百万却从后堂走出来与那捡药的药童打听方子,并将方子抄撰给了坐堂大夫研究。
那坐堂大夫看了一辈子的病,从未见过此等奇怪的方子。
钱百万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难道这小丫头的医术已经高到如此地步?
他朝众人吩咐:“往后凡是与这位姑娘相关的事宜,无论大小务必要第一时间通知于我。本掌柜必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