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觉得自己有点不高兴。
安若决定把这份不爽发泄到朱砂身上。
“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就想换我日后长期的效忠,你们的算盘未免打的太响了。”
朱砂瞪大了双眼,之前安若可不是这个态度,难道是因为她今天手里没拿刀?
朱砂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衣袖,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刀,是了,她这会儿是嫔妃,没有当宫女那会儿方便了。
“咳!你不会是觉得现在耿充容的死跟你没关系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只要我们想,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最好仔细掂量掂量。”
安若点了点头,赞同道:“自然要好好掂量掂量,毕竟宁妃不过提议一下,你们就对我真的下手。有个随时会把你卖了的友方,确实不太美妙。”
目送朱砂气冲冲离开了昭阳宫,安若觉得自己可能刚刚有点凶。
毕竟这可是如今整个后宫,唯一一位与自己一样,要靠扶椅出行的难姐难妹了,不对,还有皇上的真爱,白昭仪。
呸!真是晦气。
安若还没收回视线,又来了一架扶椅,跟着的正是闫公公。
“定妃娘娘,皇上召您去乾清宫。”
安若想了想,一挥手,小詹立即送上了黄金版鲁班锁。
“闫公公,咱们也都是老熟人,本宫想向您打听个事儿。本宫进宫前,白昭仪可受宠?”
闫公公眉开眼笑提着黄金版鲁班锁,毫无防备地答道:“自然,那会儿宁妃娘娘可远没有白昭仪得宠。不过娘娘放心,如今任谁也高不过您去。”
那可不一定,替身终归是替身,等白昭仪服个软,她就是昨日黄花!
直到乾清宫,安若都处于一种即将黄花的微妙心理,看到魏彦脸上便不自觉带了出来。
“这是谁惹了我们定妃娘娘,气鼓鼓的像个包子,总不会是计较这两天朕晚上没过去偷香窃玉吧?”
以前魏彦这样她只觉得脸红,如今魏彦这般,安若只觉得恶心。
勉强控制住自己呕吐的欲望,安若屈膝道:“皇上多虑了,臣妾如今沉冤得雪,哪里会心有怨怼。”
魏彦微微眯起眼,安若这冷冰冰的、恭恭敬敬的样子,还当真就是在生气,而且多半是冲着自己。
魏彦想了很久,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一定是自己那天晚上拍掉了安若的手,惹得她生气了。
“嗯,那天晚上,确实是太晚了,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的腿还伤着,也确实不方便,更何况,这个,这个环境,它也不允许是不是?”
魏彦吭吭巴巴的解释让安若满头雾水,什么晚上故意的,跟她腿伤有什么关系,环境不允许什么?
魏彦看到了安若脸上的迷茫,立即意识到自己猜错了方向,但显然直接问也问不出来,于是挥了挥手,让闫公公去御膳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膳。
他记得自己看过一篇文章,好像说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开心是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不行,就再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