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好面，他拿出油菜花洗干净，和着鸡蛋炒了一盘，放到一侧的桌子上。

“饿了，先吃一点鸡蛋垫一垫。”说完，便又走开忙碌起来。

黑鱼找了个盆养在水里，母鸡烧水去毛，腾出一个炉子，决定做一个小鸡炖蘑菇。

很快面醒好，他做了两碗油泼面一大碗给自己，一碗放到方怜云面前。

方怜云狐疑着不敢动，方承宣轻声道：“吃吧！”

说着自己开动。

方怜云摸摸口袋里的红枣，看着桌子上香气逼人，直叫她肚子咕咕叫的油泼面以及油菜花花蕊炒鸡蛋，馋的直吞口水，试探性的拿起筷子。

刷！

方怜云的眼睛亮了，她没有被骂，也没有被打。

她尝试夹鸡蛋，一边夹，一边小心翼翼观察方承宣。

方承宣努力让自己忽视方怜云的举动，大口的吃面。

方怜云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到嘴里，幸福的冒泡，吃到了，没有打也没有骂。

方怜云的胆子渐渐大起来，方承宣尝试夹鸡蛋，方怜云吓的立刻缩回筷子，不一会儿又试探伸手，整个人开始洋溢幸福的惬意。

方承宣薄唇轻勾，暗道：“真是小丫头，一顿饭就幸福了。”

吃过饭，方承宣洗了自己的碗筷，方怜云也自己洗了碗筷，整个人如同林间小鹿，睁着一双湿漏漏的眼睛，偷偷观察他。

“哥，你真的变好了？”方怜云从门外探出个头。

方承宣点点头：“嗯。”

“哥，你以后不会打我了？”方怜云美眸明亮纯澈。

“嗯。”

“也不把我卖了？”

“嗯。”

“也不让我辍学了？”

“嗯。”

“那我能拿吃剩下的饭菜去给小当槐花吗？”

方承宣一怔。

方怜云顿时如刚探出壳的蜗牛，猛地又缩回壳里，声音发颤：“哥，我不把剩饭给小当和槐花了，你不要打我，不要卖我！”

方承宣表情一言难尽，望着只有五岁小小一团的方怜云，轻叹：“我没有生气，以后也绝不打你，卖你，剩饭剩菜你可以拿过去。”

方怜云悄悄抬头：“可大哥皱眉了，皱眉就是生气。”

“没有生气，再给你三个鸡蛋，你一起拿去分享给小朋友。”方承宣将方怜云剩下的面条连带着鸡蛋拨到一个碗里，又给她三个鸡蛋，鼓励道：“去玩吧！我皱眉不是因为你。”

方怜云捧着碗，口袋里还被塞了三个鸡蛋，小眼睛瞪的圆圆的，不知所措。

方承宣实在无法对她解释，他想要避开四合院里禽兽，不与之交流的想法，毕竟大人满腔心思，小孩子之间还是很纯粹。

只是他的想法，不应该加注在方怜云的身上。

看着方怜云走一步，回头看一下他，小眼睛困惑不解，又懵然可爱的表情，他薄唇勾起，不自觉扬起一抹温和的浅笑。

方怜云望着他的笑，先是眼睛瞪圆，后扬起一抹笑回应，随后意识到自己笑了，小眼睛萌萌哒透着无措，下一刻转身就跑，可可爱爱的让人恨不能宠成个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