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扇着扇子,边缓步走了进去。
一把推开门,温寄柔就皱起了眉头。
一股浓烈的味道冲屋内直冲而出,屋中的烟雾似乎还没有散尽。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味道,是五石散?
温寄柔拿起手中的玉骨扇看似无力的往屋内一扇。
一道强风竟然直冲向房内,屋内的所有陈设都在强风中剧烈的晃动,窗户和大门来回拼命的碰撞,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这一下,竟然包含了温寄柔三层的能力。
房中间的床榻剧烈抖动之下,终于将床上的人惊醒了过来。
“大胆,是谁?”一声怒吼从卧榻上传来,一个穿着寝衣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掀开了 床帘就要坐起来。
与此同时的一瞬间,窗户和门重重地砰一声,再度牢牢地闭上,方才从窗户中猛冲入房内的空气将屋内的所有地方转了一个遍,此时闻起来,倒是清新了许多。
“啊……”床榻上中年男子的身后,还躺着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女人,仅着一件内衣,当床帘被掀起的时候,好奇的她向外张望了一眼想探个究竟,却一眼和一双浅色的双眸对视上了,让她情急之下不经尖叫出声。
中年男子立马起身抽出了一直悬挂在床榻边缘的宝剑,指向来人,怒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南岳王府,好大的胆子。”
坐在床榻之上的女人慌忙抓着锦被,试图挡在自己的胸前,缓过神来的她却发现,莫名出现在房内的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一把剔透的玉骨扇挡在脸前,只露出了一双浅色的双眸,那双眼睛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她好像都能一眼从他的眼中看见自己。一头如雪的长发被一只火红的海棠花发簪挽着,在清晨射入屋内的阳光照射下,好像如水波般波光粼粼。
这是哪来的神仙?
男子浅浅笑出了声:“南岳王何必如此惊慌,王爷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连本太师是何人都不知道吗?”
太师?
南岳王的手依旧紧紧握着宝剑指向屋中的不速之客,眼神却开始在来人身上来回打量,白发胜雪,双瞳色浅,还有他手中拿着的那把玉骨扇。
南岳王的眼神动了动:“你是温寄柔。”
“王爷都已知晓我的身份了,还用宝剑对着我么?”温寄柔柔柔地说道,并四处看了看屋内的陈设,看到窗侧摆着一张寿字纹圈椅,椅子的边上还插着一水儿的鸢尾花。似乎对这个位子很满意,温寄柔点点头,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还伸手拍了拍长衫上留下的灰尘。
南岳王将手中的宝剑插回剑鞘,并顺手将窗边衣架上的衣服扔给了床上的女子:“滚出去。”
床榻上的女子慌忙的接过衣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连鞋都来不及穿,便向南岳王施了一个礼便小跑出了房间。
“鼎鼎大名的太师温寄柔,不好好在帝都待着,竟然到本王这等偏僻之地,不知道可是有何要事呢?”南岳王有些粗狂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直线,他伸手取下了衣架上的外袍穿上,并在屋内另一把寿字纹圈椅坐下,双眼却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脸上还留有并未休憩好的疲惫。
太师温寄柔,如此悄无声息的进入滇南,而他竟然四毫不知情。
“王爷尽可放心,虽然王爷在整个滇南名声日益兴旺让圣上有所忌惮,可是我今日来,并不打算查你。”温寄柔摇着手中的玉骨扇,漫不经心地说道。
无声无息地进入滇南,如今更是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他的王府,南岳王意识到了传说中的温寄柔,并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之前圣上派来的那些人都能够明月教解决,从一方面也说明了他们的无用,可如果这一次来得是温寄柔……
“那你想怎么样?”南岳王冷声说道。
“王爷对五石散的依赖,看起来是越发严重了。”温寄柔想到了刚才房内的味道,皱起了他两条好看的眉毛,对于不好闻的味道,他向来是有些厌恶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听得此言,南岳王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心里却是一慌,这件事情如此隐蔽,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个从帝都而来的人,竟然会连这个事情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五石散成瘾,没有它的日子,很不好过吧。”双眼眼波流转,偶尔一瞬间,南岳王甚至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双眼,竟比他新纳的那些妃子还要好看,“堂堂王爷,竟然因为五石散,受制于明月教,真是让小可为王爷感到心疼。”
“满口胡言。”
“王爷尽可不必如此着急否认,”看着面前有些异常激动的南岳王,温寄柔倒是用着十分平淡的声音平复着对面的人的情绪,“小可今日来王府,是为王爷献上一计,即可让王爷能够摆脱明月教的控制,又能够拥有享用不尽的五石散,王爷是否有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