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吗？”机械又冰冷的声音从另一个她的嘴里发出，“如果你不抗拒我的话，就不会痛苦。”

这声音苏曼并不陌生，她蓦地就生出了一种与虎谋皮果然没有好下场的想法，说出的话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讽刺的意味，“不抗拒你？让你水到渠成自然的占据我的身体？意志大人？”

“你果然是聪明的。”机械的声音首先肯定了她，然后又疑惑问她：“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做的很自然。”

它的引导都是水到渠成，完全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起怀疑的，就像是一种心理暗示，在不知不觉间完成，按照道理来说，苏曼不会发现的。

就像是先前和咪老大的见面，这都是它根据万千的道理安排下的，完全不会显得突兀，苏曼也的确是没有一点怀疑的相信了。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这种隐形的安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从我觉出不对劲，就是从那次我隐隐的听到了脑海中的指引。

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告诉我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换做是一般人的话，可能不会觉得怎么样，毕竟人在闲着的时候，脑子也不会闲着，是会有两个小人在交战，帮着做出最优的决策，可我不是一般人，我不太喜欢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所以她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当下不会后悔的，想明白了就会去做。

可偏偏——

“你告诉我的那些，都会和我的选择相悖，远的就不提了，就说最近的，你让我去救那个危险兽人。”苏曼有条理的给它梳理，“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如果是我觉得没有把握的，我不会去和它硬碰硬的，我当时也说了要走，可你没让我走，你非得让我救下那个兽人。”

苏曼看着她听的入神，道，“这只是第一点。”

“第二点，莫名其妙的自信膨胀。

对我来说，自信到了极点，就是自负，自负是最要不得的。

我一直告诫我自己，人要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第三.”苏曼话音一顿，“我觉得前两点就已经足够说明了。”

意志点头，再次重复了它先前的赞美，“你真的很聪明，甚至你还懂用死来威胁我现身。”

苏曼摇头，“我不懂，尝试罢了。”

“尝试？试错了，你可就真死了。”意志不理解，它是真的感受到了苏曼自戕的决心，不然，它也不可能强行控制着她夺下刀将她带到这里，“你之前说，你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这次，我可没有强行引导你。”

苏曼但笑不语。

“你很聪明。”意志再次道，“我猜不透你的想法。”

它话锋一转，“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本来我是没有打算这么快进行下一步的，是想和你的身体多多进行磨合，但既然你发现了我，那就只能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