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这么说,只是按我俩观察的方面汇总之后进行的推演而已,推演所得出的东西,只能叫做猜测,或者说,臆想。”
陈清源摇了摇头,按照观察的角度来看,周委员确实可疑,是他主动要求召开的圣裁会议,也是他火急火燎地在圣所即将要进攻的情况下派出直升机接走六个地区组织分部的圣裁武器使用者们。
但这并不能代表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是他,或许是有人借他的决策恰好顺水推舟呢,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进行佐证,只能说在假设始作俑者是委员会成员的前提下,周委员比其他委员的嫌疑要大得多。
“另外,站在私人立场来来说,我并不认为周委员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委员会的内鬼。”
周毅,这也是目前为止陈清源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委员的全名,也是陈清源最早了解接触到圣辉组织的人,对这位周毅委员的性情,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在没加入组织之前,是诺伊普斯地区,政府的最高权力机构:仲裁者机构的名誉仲裁长,年轻时也当过诺伊普斯地区的第二仲裁长,而他为何不安享退休后的晚年生活,选择加入圣辉组织委员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妻子和孙女都惨死在异化后的污染体手中。
所以即便陈清源的推演一向很准,但出于周毅加入组织之前的背景来权衡,于公亦或是于私,他都没有任何理由选择背叛圣辉组织。
“那除了周委员之外,还有别的怀疑对象吗?”
陈清源摇了摇头,“现在我们可以得出的结论只有一条组织内肯定有圣所的内鬼,而且这个内鬼的身份地位很高。”
他抬手止住了牧瑜的话头,继续道,“现在不是我俩在这猜就能得出结论的,既然不清楚对方是谁,那就想想既然做了这么大的铺垫,它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铺垫......老陈,你的话已经开始向阴谋论的方向发展了,难不成六个地区的组织分部遇袭不是他们的目标?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大举进攻。”
牧瑜头疼地反驳道,他是真不知道陈清源的思虑怎么这么多,换句话说,他也太敏感太爱多想了,趁着所有圣裁武器使用者们不在,安全防御系统失效的空档,进攻六个地区的组织分部,这不就是圣所那些人想要达到的目的吗,只是最后他们在总部得到情报后及时赶回了各自的组织分部,有了圣裁武器的加持,以及陈清源和宁委员重写编写了程序,让安全防御系统重新启动,他们才最终没有得逞,选择了撤离。
这不就是最终的结果吗,可听陈清源的意思,对方这么做还有后手?
“确实是大举进攻不假,但六个组织分部都没有被攻破。”
“那是因为他们这次并没有选择像偷袭圣地硅玛地区组织分部那样偷袭我们,所以......”
牧瑜不耐烦地解释道,他想要打破陈清源神神叨叨的阴谋论观点,但在说到一半时,他自己都顿住了。
是啊,它们为什么没有像偷袭圣地硅玛地区组织分部那样偷袭其他六个组织分部?是因为想着趁虚而入感到胜券在握,想要一举覆灭圣辉组织的六个组织分部所以才不加掩饰吗?
不,不对,既然是全面进攻,怎么可能就只有百余名低级污染体?即便分摊在六个地区的组织分部的头上,按照圣所这三十三年的暗中发展,所有的低级污染体加起来恐怕也有几万之众。
而且那个能够轻松碾压戈青的高级污染体呢,她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组织分部的战场上?
难道......真如陈清源所说,它们真的只是装装样子,为了以后的行动做铺垫?
可是......无论是圣所还是圣辉,最大的敌人不就是对方自己吗,令它们忌惮的圣裁武器使用者不在各自的组织,圣辉组织引以为傲的安全防御系统也已经失效,为什么它们不利用这次的机会发动全面进攻,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它们全面进攻,在那种情况下,六座地区的组织分部的防备力量简直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