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的眼角淌出泪,犹如待宰的羔羊躺在那里,纣王见她这般霎时便生气了,“咣”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直直的抵在她的喉咙。江晚栀也忙睁开了眼,便见夏薇依然衣不蔽体了,纣王也坦着胸,江晚栀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却听见纣王咆哮着:“怎么,觉得自己很神圣么?你救得就是能够济世的贤臣,寡人就是该被唾弃的。”夏薇拖过一旁的布帛覆在身上,淡淡道:“不是么?”纣王将剑丢在地上,兀自的走了出去,“明日,我要送一份大礼给微子。”
钳制住江晚栀的人终于松开了手,她瘫软在地上。见他们离去,布置何处来的力量,让她立刻赶到了夏薇身边,然后将她抱住,“姐姐。”
“栀,对不起,姐姐没用。”
“不,这样的你已经很好了,比起我,已经很好了。”夏薇苦涩的笑了笑,“栀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可是我能够看到你那双明亮的眼睛,你和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江晚栀也嗤笑了一声,“我的父亲与母亲常年在外经商,我和我爷爷生活在一起,可是爷爷也离去了,除了一位和我并没有关系的哥哥照顾我,再没有人了。”夏薇叹息了一声,“今夜我是睡不着了,告诉我你的事吧!”
随后在这漫漫长夜,在哪昏暗的宫殿,两个女子谈笑着,驱赶着夜晚的黑暗,还有心中的黑暗。
宫门被打开了,原来已经天大亮了,夏薇和江晚栀就这样被押解着去到了鹿台,隔着纱屏只见:
“商容,你以为你算什么,敢与寡人作对,寡人这就废黜了你!”纣王指着跪在地上的商容怒斥着,商容却是从容不迫,叩首道:“商容谢大王恩典,商容求之不得!”
说罢便拂袖而去,纣王大怒,“要和商容一般走的,现在就走,若还有要走的,寡人就把他丢下去!”此言一出许多的诸侯便起身作揖退出了鹿台。但是任有人留下来。
“叔父不走是对我商的忠诚,兄长不走就难说了……”纣王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了微子的身上。“兄长,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子启愣了愣,“受德……”纣王喝着酒,冷笑道:“是你们,是你们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上的,又来谴责我,凭什么!”他将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指向众人。
“是你们,说母亲生兄长的时候身份卑微,兄长无法承袭王位!你们看,子启如今是贤臣,我却是暴君,你们为什么要指责我?”
子启叹息了一声,“受德,既然我们给你了,你也不该这样糟蹋它。”帝辛突然露出疯狂的笑,“反正都这样,我不如再疯狂一点。”
说罢他便示意士兵将夏薇与江晚栀压上来。“兄长,你的夫人滋味不错啊!”纣王挑眉看着微子。夏薇望着子启,苦涩的笑着,她知道此生她再也无法将自己洗清,自然也配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