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愣了愣,懊恼刚才的失言,遂道:“二娘子,刚才本宫的话,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江晚栀看她的神情,心中也着实不忍,可是如今她的立场并不是江晚栀,而是房家的二娘子。
见她不说话,高阳更是有些难堪了,“二娘子,就当是十七娘子求你了。”
江晚栀四下看了看见丫头没跟着,才松了一口气,“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我若是不能出府的时候,就请十七娘子给我带些市井上好吃的吧!”
高阳听后这才如释重负,江晚栀见她面上轻松了许多,便凑了过去,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辩机师父挺好看的。”
江晚栀说完,高阳的脸颊更是有些红了,江晚栀也不知自己这样做事对还是错。
等到二人回过神来,辩机与玄奘法师的辩论已经结束了,江晚栀唯一能看到的是玄奘法师对他满意的目光。等到所有的辩论结束了,玄奘法师便根据众人对谙解大小乘经论以及为时辈所推的资格,选出了九个人同他一起翻译经文,辩机自然身在其中。
高阳对这样的结果更是满意,她点了点头便看向一边的江晚栀,叹息起来,“辩机这样有才华,有样貌,做了和尚可惜了。”
二人一同往寺外走着,江晚栀没有直接开口,先是打量了她一番道:“十七娘子为甚要提辩机师父惋惜,辩机师父如今不过二十又六的年级,便能和玄奘法师一起编撰这些经书,对他来说便不是可惜了。”
高阳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虽压低了声道:“此言差矣,倘或他不是和尚,或许会有一番作为,说不定本宫也会倾心与他。”
江晚栀垂下眼眸,与自己斗争了一番,最终她还是毫不客气的在她耳边拆穿了她:“我看现下的十七娘子已经倾心于辩机师父了。”高阳愣了愣,“二娘子,这样的话万不能告诉主母与嫂娘啊!”
看着高阳突然着急的模样,江晚栀也不得不叹息一声:“我自然不会说,不过我还是要问一事。”江晚栀的话还未讲完,高阳却突然很紧张,“糟糕,文德娘娘给本宫的那块玉佩莫不是掉在了刚才的那里?”
“那玉佩很要紧么?”江晚栀看她的神情,便关切的问。
郁儿和江晚栀的丫头霜儿才上前来,听了这个消息,郁儿便吓得脸都白了一半。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殿下就不该将这种贵重之物带在身上,若是丢在路上无人拾到还好,若是被人偷拿了去,还不知要闹出什么风波!”郁儿一边低头寻找着,一边叹息着,脸上更是着急出了汗。
高阳遂道:“二娘子先回马车上等本宫一小片刻,本宫再去寻找一下,也好告诉寺中的小童子,免得被有心人捐了出去。”江晚栀往寺庙里再望了望,“我还是陪着你吧!”
她立刻回绝了,“不必了,本宫去去就回。”江晚栀无法只得回到马车上去等。高阳知道她也不敢忤逆,遂脸上挂起了笑容,她寻了好多地方,终于在后殿外看见了辩机。她在那里转了一圈,顺手悄悄的把那玉佩丢进了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