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
江晚栀忙回过神来,“没什么,姑娘快些去吧!”二人便提歩往前走,却撞向了一个人,那人回首怒目的看着她。娄素珍忙颔首道:“都是小女子心急撞了您,望这位爷不要责怪。”
娄素珍都垂下了头,江晚栀自然不敢看了。那人却是俯下身去,娄素珍知道素来有男子轻薄女子便是与他们的脚接触,她连忙退了几步。
却看见他的手从地上捡起了她的那只杜鹃花鸟的步摇,“这是姑娘的吧!”娄素珍这才松了一口气,示意江晚栀接过,为自己簪上。
“多谢这位爷。”她还是没有抬眸谢过后,便匆匆离去了。
男子看着那个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身后的侍从不解道:“王爷笑什么?”这人正是宁王朱宸濠。朱宸濠却笑道:“我去为她俯身捡簪子,想必她认为我要轻薄她,下意识退了好几步。”
侍从笑道:“王爷过了而立之年如今身边连一个正妃都没有,府中更没有侍妾,那个王爷像您这样?”朱宸濠毫不在意,“我瞧着刚才那位姑娘就挺好。”
他身边的侍从忙摆了摆手,叹息起来:“如今陛下带着江彬等人日日寻花问柳,说不定哪一日那姑娘就遭了黑手了?”宁王立刻将纸扇子砸在他的头上,“不要命了,想让我筹划的事都付之东流?”
侍从忙闭上了嘴,便听见了宁王忽而叹息道:“陛下做这个皇帝已经第九个年头了,是该给他点颜色看了。”说罢二人便继续往寺庙里去了。
娄素珍带着江晚栀还了愿,又和寺中的主持谈了半日的佛法才决定回娄府去。马车行了一会,忽而停下,一群锦衣卫便上前围住他们,江彬便缓缓的从暗处走来,“这么质朴,又淡雅的马车,想必是为如花似玉的小姐了。”
江晚栀咽了咽,“怎么回事呀?”娄素珍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低声道:“最近陛下带着江彬到处寻花问柳,今日只怕是我。”说罢娄素珍便从怀中抽出一把刀来,“若要我伺候皇帝,一会我便用这刀了断自己。”
“江大人在这里做什么?”娄素珍眼前一亮,江晚栀心中一惊这声音不就是早上给娄素珍捡簪子的那个人吗?娄素珍缓缓的将到放回刀鞘,掀起帘子往外头看了看。
“参见宁王,王爷怎么在这?”
朱宸濠看了看她们的马车,笑道:“我受娄大人所托,前来送娄姑娘回府。”江晚栀看着那个昏暗的背影,除了飞鱼服上银线绣着的螭,便看不见其他的了。
江彬倒是好奇的问:“娄大人怎么会让王爷送娄姑娘回府呢?正不就是坏了规矩了?”朱宸濠冷笑了一声,“本王见娄大人的父亲娄谅大人德高望重,理学出众,也就自然要送送娄姑娘了。”
说道这个份上,江彬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毕竟马车里又并非普通人家的女儿,是理学大儒娄谅的孙女,陛下还是很敬重大儒的,自然不敢在说什么。
他往一旁退了退,“王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