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素珍的脸颊霎时红透了,她责怪道:“你说我们一个女儿家日日将这些话挂在嘴边成什么样子了!”眼底的倾慕之意轻轻的泛着。
她蹲了下来,继续不依不饶,“姑娘,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就告诉我吧!”
娄素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越来越没规矩了,和我你呀我起来了。”江晚栀挠了挠头,“姑娘,奴婢知错了,你只告诉我吧!”
她无法,只得捻起手帕掩饰在耳边轻轻的拭了拭,“今日王爷替我拾了簪子,又送我回来还救了我,救命之恩还是要以身相许的。”
江晚栀微微扶额,“那就是喜欢了?”
“喜欢到底是什么啊?”娄素珍的眼眸渐渐垂了下来,喃喃道。江晚栀也不由得叹了一声,对她来说这也算是一个难题了。
娄素珍见她也这般惆怅,忽而又笑了起来:“娥儿这是看上哪个人了?”
她回过神来,忙摇头否认,“没有的事,明明在说姑娘的事怎么又拉扯奴了?”娄素珍拉起她的手,温柔的摸了摸,“你同我一起长大,伺候我多年,我自然待你不同其他人的,你的事我更要上心些的。”
江晚栀连连摆手,“奴就像一直伺候姑娘,如果姑娘还要嫁给宁王,奴更要好好的护着姑娘才是正事!”说罢二人又嬉闹了一会,江晚栀才服侍娄素珍睡下。
二日娄素珍早早的去往娄夫人的屋子请安,娄夫人还不待她坐下,便微微蹙起眉头:“珍儿,宁王这样的人我们娄家无法攀附的。”
娄素珍那里还能坐下,立刻跪了下来,将昨天归来时所发生的事告知母亲。
娄夫人听后也只能叹息,“只是这般,你父亲也差了宁王这般大的人情,这可如何是好啊?”娄素珍只得垂眸不言,她心中虽然有所盘算,毕竟是男人们在官场上的是,她也不好和母亲细说。
见这便,娄素珍便说起了昨日去寺庙还愿的时候和主持说的那些话,也就岔开了娄夫人的责问。
二人正说的欢乐,便见娄性疾步的走了过来,脸色十分难看,就像是哑巴吃了黄连。将一旁的娄素珍,立刻厉声呵斥起来:“你爷爷什么品性你都忘了不曾?如今与宁王一道同行,你让娄家的颜面放在哪里?”
娄素珍见父亲这般生气立刻跪了下来,恳切的说道:“女儿知错了。”
娄性的手握着拳头,在几案上狠狠的锤了一锤,“知错?知错又何用?宁王是怎样的人,野心勃勃之人,我们娄家势必不能沾染的。”
娄夫人忙宽慰着娄性,“老爷说了这么多,也该听听珍儿说什么。”娄性不屑的瞥了一眼娄素珍,“多说也无益,宁王势必与娄家结亲了。”
娄夫人大惊,“嫁给宁王?”说罢娄夫人眼眶中便有泪珠了,“珍儿这般品性的人,嫁给宁王,我说什么也不甘!”娄性拍了拍娄夫人的手,想要宽慰,也不知从何处宽慰起。
娄性只好看着娄素珍,心疼的看着她沉沉道:“昨日的缘由,宁王都已经告知,江彬等人纵容陛下淫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宁王也……”说道这里他戛然而止,心中还是不舍女儿被拉入这样的朝廷纷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