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会弄成这样?其他的人呢?”五人快速冲到牛车边,孟大急忙抓住李二的手,惶然不解地问道。
孟大和钱六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哪像是大胜而归之人,简直就是一群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折断了翅膀的残兵败将啊!
“大哥,六弟,让你们失望了!李二没能完成任务!其他人估计都死了!”李二喘着气,忍着胸口的疼痛,沮丧地说道。
“你们失手了?怎么会?难道你们撞上朝廷的禁军了?好好的,你们去招惹朝廷禁军干嘛?”孟大和钱六等人都大惑不解,都以为是李二等人胆大包天跟朝廷禁军火拼去了,要不然怎么会弄得这么惨烈!
“大哥!不是禁军,是那个公子!”李二上气不接下气,停了一下才羞愧地说道。他能不羞愧吗?他亲自带领青龙帮三十多个兄弟去对付一个文弱书生,竟然失手了,还搞得损兵折将,溃不成军,他这个平日里自命不凡的“银龙”算是栽了个大跟头,丢人丢到家了!
“不是禁军?哪个公子?”李二语焉不详,孟大和钱六还是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名叫武植的公子!我们这回遇到对手了!”李二语气颤抖,现在,他一想起昨夜的事就会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他眼中的文弱公子其实就像是一个神魔。
“什么?他?一个文弱书生?就把你们打成这样了?怎么打的?”李二的话,犹如惊雷乍响,瞬间就把孟大和钱六等人震麻了,个个都目瞪口呆。
“这,也不是他打的!是……”李二一下子也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啊,当时,除了四个手下是被对方亲自打倒之外,他们的死伤都是被两个竹筒给炸出来的,可不是对方亲自动手打出来的!至今李二都还没有搞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
“你?!”看着李二语焉不详语无伦次的样子,孟大是既痛心又气恼。他和钱六等人都觉得李二这是被打傻了。
“来人!把你们二爷、三爷和五爷等众位兄弟送到屋里去,好好养伤!”看李二的样子也暂时问不出什么详情来,孟大只好吩咐喽啰们把七个伤员抬到屋里去,先让他们好好养伤。
在众喽啰搬动的过程中,又引来了七个伤员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惹得孟大和钱六等人很是心烦意乱,焦虑不安。孟大无奈,只好吩咐一个手下,去把尉氏县城中最好的郎中给找过来,给他们疗疗伤。
片刻后,“保和堂”的孙老郎中带着一个身背药箱的药童,走进屋内。待孙老郎中一一给七人检查后,孟大上前,阴沉着脸躬身问道:“孙老,您看他们是被什么武器所伤?”
青龙帮为了地盘、利益常年要跟别的帮派火拼争斗,每年因械斗受伤的人比较多,每次都是给“保和堂”孙老郎中来疗伤的,受惠颇多,所以孟大与青龙帮众人对孙老郎中还算客气和尊重。
“他们不是被武器所伤的!是被药石炸伤的!”孙老郎中看了看孟大,摇了摇头,他心中也感到奇怪,什么样的火药能把人炸成这样?
当他拆开众人的纱布察看伤口时,在每个人的身上都闻到了一股火药味,而且伤口都没有被刀割或者枪扎或者棍棒砸的痕迹,很是惊奇。
“药石炸伤?”孟大和钱六等人彻底凌乱了,面面相觑,惊骇莫名,他们也想不通到底该是什么样的火药能把人伤成这样。当时,不管是市面上拿来制作烟花爆竹的火药,还是禁军等队伍里军用的火药,都只能吓唬人而已,根本就没有如此惊人的杀伤效果,难怪李二说得含糊不清了。
许久后,孙老郎中才全部给七个伤员上好了药并全部包扎好,断腿的张三由于失血过多,彻底晕了过去。孙老郎中无奈,只能在他断腿处涂上一些麻沸散麻药,敷上药膏并用纱布包扎好,其他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嘱咐了孟大等人一些有关的注意事项后,拿着钱六递过来的诊资,孙老郎中带着药童,轻叹了一声,摇摇头转身就走。他是既看不惯青龙帮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也为自己为五斗米而折腰感到惭愧,毕竟救死扶伤是他一个医者的本分。
待孙老郎中走后,孟大和钱六等人看着昏迷中的张三,眉头紧蹙,很是担心。
等李二缓过精神,撞断的肋骨没有那么疼痛后,经他细细述说,青龙帮众人才知道,他们青龙帮三十多号人确实是被这个“武植”公子用非常规的手段打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很惨,而自己却连人家的一根寒毛都没有碰着!
孟大和钱六等五个当家的听罢,更为心惊胆寒,他们这是惹到什么样的人物了?行事如此缜密、心智如此冷静、出手如此冷酷的年少公子,他们真的还没有遇见过。怪不得向家要出这么高的代价来取这个“武植”公子的性命,他绝非一般人哪!
妄想复仇而又惊惧的心魔一下子笼罩了整个青龙帮,该继续拦截还是放弃,让孟大左右为难,举棋不定。
亡羊补牢未为晚,武植的神秘莫测,让孟大等人有点寝食难安。于是,直到两天后,孟大才连忙派出一名机敏的喽啰,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去探查这个名叫“武植”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要去往何处。
向家管家雇佣青龙帮截杀武植时,并没有说明其来历和去处。但青龙帮的反应,确实是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