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与丁国老成了亲。
居家老少度光阴,
指望我夫妻白头到老,
来个呀呀呀咿儿呦!
不料想半路我守了孤坟,
依儿呀儿呦!
人留后草留根,
丁国老只留下我一个人,
人留后来为防备老,
来个呀呀呀咿儿呦!
草留根来等来春,
依儿呀儿呦。
二月里过了惊蛰,
从南边儿来了一群鹅,
公鹅就在头前走,
来个呀呀呀咿儿呦。
母鹅在后边儿叫哥哥,
依儿呀儿呦!
待小姑娘唱完,赵先予高兴地呼喊着“好、好听”,并使劲地鼓起掌来。
小姑娘端着碗走过来要点曲的钱。不料赵先予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腕,色眯眯地说:“这小手真嫩、真白啊。”
小姑娘欲抽回手来,赵先予却在小姑娘手中猛地亲起来。小姑娘吓得用力摆脱,后退几步,惊吓中手里的碗也掉到了地上。
赵先予忍不住地赞赏道:“看你娇媚的外貌,简直似那‘金嗓子’周璇,令人怜惜。小姑娘,跟着我吧,保你一辈子享尽清福,再也不用街头买艺,怎么样?”他挥舞着手中的那一沓子钱。
“先生言重了,我只是一街头卖艺的,敛几个钱度日,小女子不敢妄想啊。”小姑娘急忙推辞。
“你什么意思,你不敢妄想,那意思是我妄想了罢,我够不上你这个戏子吗!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干什么的?”赵先予听了不由得发起脾气来。
他说完又要去抓小姑娘的手,老人忙走过来说:这位先生,我们父女正在演出,请先生自重!
“去你妈的!”他骂着一把推开老者,又抓住姑娘的手,小姑娘使劲地挣脱着。
赵先予回身朝小姑娘就是一个大耳光,又骂道:“他妈的,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说完,他拉着小姑娘使劲地往场外拖。
这时,张丰走过来,轻轻地拍在赵先予的肩上。
赵先予正欲发火,一看是张丰,顿时松了气。
张丰微笑道:是赵兄啊,几天不见,怎么品位降低了。
赵先予生气地着:我的事不用你管。
张丰依旧笑着说:看这小妞,又瘦又弱,身上又脏兮兮,又怎入得了你的法眼,你品位实在太低了。再着你赵先予,那是什么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拉着人家小姑娘,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让世人笑话吗!
赵先予想了想,便松开了小姑娘的手。
张丰趁机说:今天我正好有要事相商,要不咱们俩去喝两杯!
赵先予想了想:那好吧。
“走,咱们一醉方休!”张丰拉起赵先予离开了戏场子。
看着赵先予离开,老人和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