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名弟子分列左右排开,规格隆重,迎候来客。
不多时,一名银白色长发的男子缓步而来,迈步进入殿中,还未走到上首的庄主谢缙面前时,左右两列弟子已经感到凛冽的寒气,有修为较弱的弟子,忍不住就是一个喷嚏。
谢缙睨了一眼来客,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杀气。“蜀山的二掌门傅天霁傅上仙,大驾光临本庄,真是令本庄蓬荜生辉啊!不知有何指教呢?”
傅天霁:“灵剑山庄的谢缙谢庄主,那狼妖的下场,你应该听说了吧?”
他不说灵剑山庄与狼妖有所勾结,直接就点名那狼妖的下场,是震慑,也是直接宣明此行来意。
若你不承认,不交出令牌,我便让你与那狼妖一样的下场。
年届五十的谢缙沉默了片刻,突然拊掌大笑:“杀得好、杀得好。”
他笑得十分大声且古怪,完全没有平日里庄肃之意,连两旁的弟子都忍不住侧目。
傅天霁扫了他一眼,一道寒芒从眼瞳中掠过,缓缓道:“将蜀山令牌,交出来。”
“蜀门令牌?老夫不懂。”谢缙皮笑肉不笑的,混沌的眼珠子像在看傅天霁,又像在看很远的一个地方。
傅天霁目光凛凛闪动,朝他踏前一步,周身寒气陡涨,谢缙身旁百余弟子顿时警戒起来,不少人悄然按上腰中长剑。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傅天霁的声音如锋刃破冰:“昨夜来的那群人,其中就有不少是贵庄中的弟子。有胆子与狼妖勾结,却没胆量承认?”
两旁弟子闻言,忍不住看了堂上的谢缙一眼。灵剑山庄与许多修仙门派一样,弟子也分内门与外门,不少内门弟子听说有外门弟子与狼妖过从甚密,但师尊交代他们不必理会,他们亦不敢越俎代庖。
谢缙混沌的眼珠子,现出几分可怖的鬼气,盯着傅天霁:“傅上仙,凡事都讲个根据,你从来我山庄便处处咄咄逼人,是掌门魏琰玉的意思,还是您自恃自己是蜀门中第一高手?”
魏琰玉是如今蜀门的掌门人,也是傅天霁的师兄,江湖上常将这二人相提并论,尤其天赋百年难得一见的傅天霁,更是蜀门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但似乎他对这掌门之位毫无兴趣,在上一代掌门仙去以后,掌门之位才落在了魏琰玉身上。
魏琰玉其实对这个师弟一向倚重,但谢缙故意提这个茬,便是在说傅天霁眼中毫无规矩之分,纵使要兴师问罪,也得是掌门魏琰玉亲自前来。
傅天霁对这话报以冷笑,单刀直入道:“素闻贵庄中有藏剑阁,里间到底有没有我蜀门弟子的剑与令牌,我一探便知。”
谢缙闻言,桀桀冷笑:“藏剑阁是我庄中重地,其中布有森严的剑阵,若不是得我亲自传授的破阵之法,任何人进去,都只能是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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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凝霜面对偌大个山庄,驻了脚步,这么搜索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索性闭了眼睛,感受了一下。
冽冽风中,某个方位传来丝丝缕缕的剑气,她睁开眼,指着东南方向一座楼阁,问谢允:“那是什么地方?”
“藏剑阁。”
风凝霜手搭凉亭,极目眺望一会儿,心道:修仙门派一贯以剑为重,存放剑器的地方肯定十分重要,蜀山令牌说不定就在里面。
“带我去。”她吩咐谢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