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不由得一愣,凝眉道:“他当真是小舅新收的养公子?”
沉香乖顺道:“是的。”
可是打心底的,沉香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事情原先不是这样的,是她过于心系小姐,而后造成误会。
可是养公子确确实实也欺了小姐呀……
“小舅怎会如此?”就算事实摆在眼前,顾鸿宇还是不愿相信,毕竟他所接触的谢之眠,温润如玉,仪表堂堂。
“眼下顾不得这些,你们先看看,他人是否在此地?”陆瑾年环扫四周,道。
沉香这才想到,“若是养公子不在此地,或是还在小姐院子里。”
去房间里面四处转悠的顾鸿宇连个人影都没瞧见。闻此言,点了点头,“那你便领我们去小妹院子里找找。”
“好。”沉香乖应道。
随即几人连忙出了偏院。
落了雪的烫金牌匾下是紧紧关着的谢府大门,两名女婢着着冬衣候在两旁,忽的只觉得一阵寒气扑面而来,抬头一看,立马乖顺又惶恐的道:“王爷吉祥。”
谢之眠面色沉沉从马上下来,英眉微蹙,颔首道:“不必多礼。绵儿如今怎么样了?”
两名女婢对视一眼,随后缓道:“听闻小姐身子无恙,只是可惜至今不知为何未醒。”
谢之眠又问:“那魏燃呢?”
语气阴沉,面色却是不变,只是两名女婢听着却是知晓谢之眠有些生气,身子不由得颤着抖了回道:“奴婢不知。”
“若不是……”谢之眠叹了口气,“罢了!”
月华色锦衣旋即进了谢府,徒留两名女婢心头惶恐。
老夫人此刻正在捻巾擦拭谢绵的额头,忽的听见一阵脚步声来临,正要大声呵斥,却见月色锦衣沾雪显现于庭前,来人眉目若星,英眉微蹙,墨黑色官帽高高挂于发上,不过有些许微斜,观神色,似乎是有些许慌乱。
“母亲。”谢之眠抬手作辑,语气沉和。
老夫人面色一喜,连忙放下手帕,走上前去,“我儿终于来了。”
“绵儿身子如何?怎的还未醒。”谢之眠目光似剑看向榻上谢绵,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