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阳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裙,有些透,隐约露出里面白色的吊带背心,两条小嫩腿从裙摆那里往下,站的笔直。
“换了新房间,我睡不着。”
娇阳睁着眼睛说瞎话,厚颜无耻的开口,也不管住过来这件事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
晚上风凉。
盛郁择看她一眼,从旁边拿了件黑色的大衣给她。
“那怎么办?”
想到今天她在走廊上说的话,存了心的逗逗她,“要讲故事哄我们小娇阳睡觉吗?”
“我...”
娇阳瞪他一眼,然后凑过来拉住男人的手臂,“讲故事就不用了,陪陪我就好啦。”
“这个...”盛郁择看了一眼桌上的企划案,把笔放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好。”
大哥,你女儿真难管,小孩真难养。难为你这几十年来,长了那么多白头发,原来都不是为了公司长的。
娇阳可不在乎他在想什么,把手抬上来,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放在男人的头发上,摸了摸。
盛郁择一愣,目光微颤了一下,低下来,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湿的。”
娇阳坦坦荡荡对上他的目光,语气倒像是在陈述事实。
“嗯...湿的。”
盛郁择目光躲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把她放在自己头顶上的小手拿下来,怎么那么软,小小的一只,跟小孩似的。
“待会儿就干了。”他松开手,躲避似的后退一步。
“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娇阳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科普,“叔叔,你现在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应该要好好保养,否则就会中年秃顶,可丑了,像我爸一样。”
远在他国出差的盛父莫名打了个喷嚏:小丫头片子想我了?
盛郁择愣了一会儿,然后笑道:“人小鬼大。”
说完对着她的脸掐了一把。
娇阳哼了一声,跑去外面鼓捣了一阵,没过多久,又跑回来。
盛郁择就待在书房里面等着,看着眼前的策划案,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意味,看着外面她不知道去做什么的身影,心里面居然隐约升起期待。
“吹风机?”男人看向小姑娘手里拿着的东西,有些诧异。
“嗯呢。”
娇阳点点头,拿着吹风机走过来,手指触上盛郁择微湿的头发,在他发丝间轻轻的穿过,然后就开始替他吹起来。
他的头发很多,又黑又浓密,发质还很顺滑,看来她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
“你忙吧,我替你吹干,”娇阳嘴角勾了勾,“小叔叔可不要仗着自己头发多,就没有危机意识呀。”
“我自己来吧。”
盛郁择有些不习惯,躲了一下,身体又被娇阳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强制固定住。
“那可不行,我说了不会打扰你的。”
娇阳的小脑袋从他脖子后面探出来,眨了眨眼看他,“你工作吧,别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盛郁择怔愣的对上她的目光,过了一会儿,嘴角勾起,对她点了点头。
人体的头皮是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上面有数不清的穴位,也该是人体防御机制最强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把自己最薄弱的位置交给她,只是一天的时间,她已经让自己对她交付出去了百分百的信任,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